“有什麼好笑的,少爺從不求人,這是第一次。”

飛手蠻憤怒了,尖叫了一聲。

船伕好像被嚇到了,打了個嗝兒,笑聲戛然而止,“好兇的姐姐,差點把人家給嚇死了。我當然知道少爺從不求人,我只是發現世界上還有少爺看不透的靈魂,覺得有意思罷了”

“那你還不快說,你有什麼辦法可以看清這個女人的靈魂。”飛手蠻嬌叱道,聽聲音還挺刁蠻的。

那船伕笑了,依舊不疾不徐,笑聲若淺唱低吟,“你們可以試試陰河的水,河中不知淹死了多少亡魂,也許可以沖淡那層阻隔在少爺面前的白霧……”

什麼陰河水、什麼白霧?

我正聽的一頭霧水,意識突然變得輕飄飄的,耳邊的聲音也慢慢變得模糊了。

我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恍然間醒過來的時候。

身體泡在盛滿了冷水的浴桶裡,整個人已然是凍僵了。

周圍點很多白色的蠟燭,蠟燭上閃爍著幽幽的綠色的光。

光芒照著房間,把雕樑畫柱、古色古香的房間照的陰森森的恐怖。

“蘇小姐,你醒了。”

一個女人陰冷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我扭過僵硬的脖子往後一看,是一雙人手漂浮在半空中。

同時還有一本線裝的書在它手邊飄著,飛手蠻翻動著書頁,“蘇言歡二十一歲,生於蘇杭,六歲被徵入樓家,陪同……樓言清衣食住行、形影不離……”

“你……你們調查我!!這裡是哪裡,你們把我帶到哪裡了?”

我聽著自己準確無誤的生平,渾身戰慄了起來。

飛手蠻發出冷笑,“蘇小姐果然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有一個從小青梅竹馬的男人,還來勾引我們少爺。”

“我沒有!我才看不上宮修睿,你不要往他臉上貼金了。他是鬼……是惡鬼……”我歇斯底裡起來,他們知道了言清。

他們會對付言清嗎?

咬著唇,唇被我咬破了,嘴裡一片血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