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鐲底下,一道又一道縱橫交錯的傷口,觸目驚心。

那明顯的傷疤,清楚地訴說著,當時割開它們的人,下手是有多麼重。

“怎麼,看到這傷口就心疼了?”江盈紫乘著李華赫微微愣神的時候,把手從他手裡抽了回來,“我這裡、這裡……”她開始指著自己身上一些隱秘的地方,“還有許多你想不到的傷口,你知道嗎?每當我想阿影的時候,我都會在身上烙下印記,我的心才能好受一些。”

江盈紫把手指反複地點在自己的心口。

“比這還美,你要不要看?”

江盈紫把自己本來就很低的領子,扯到更低,那花白之下,竟是許多煙頭的燙傷的梅花印。

密密匝匝,甚至都要連成一片。

李華赫一個男人,都覺得眼前所見難以忍受,甚至想別開目光。

而江盈紫就在那一刻,將手中抽的煙按到自己的身上。

李華赫見此情景,顧不得其它,上手就將她的手掰開,強搶出來那個已經在江盈紫面板上熄滅,卻帶著餘溫的煙蒂。

並狠狠地將它丟在地上。

“你瘋了!”李華赫滿臉痛色地呵斥她。

江盈紫臉上卻只有充滿了痛苦地笑,一小撮一小撮的灰白色煙灰,還散在她的領口。

她就這樣把被她燙過的那片面板,藏在了衣服下面。

“我是瘋了,早瘋了。”

“我送你去醫院。”李華赫已經準備打電話叫車。

“我沒病,去什麼醫院!”江盈紫卻兇狠地按住了他的手,然後一臉決然地對李華赫說,“我就是想讓你娶我而已,若是你不娶的話,就後果自負吧。”

“好好!考慮!清楚!”

最後,江盈紫兩個字兩個字的往外蹦出了這麼句話,表情兇殘獰惡。

可說完這話,她又變回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模樣,露出了一抹李華赫記憶中的笑容。

“我想我們一家三口一定會幸福快樂的,對不對?”

笑容底下隱藏的是極端的殘忍,對自己,也對別人。

不等李華赫回答,江盈紫搖曳著身姿離去,出了李華赫的辦公室,還對著他的接待秘書優雅的笑笑。

秘書也給了江盈紫一個職業的笑容。

江盈紫最近三天兩頭來找李華赫,公司都能八卦出來一些老闆的隱私,自然也會拿她和曾經來過的紫歡比較。

這個女人才是自己財貌雙全的老闆,完美的夫人選擇嗎。

李華赫卻因為江盈紫後來表現的種種徹底呆坐在了椅子上。

本來銳利果決的眼,對著江盈紫離開的方向,似有些空洞。

無關乎愛,她只是回來複仇的。

而且偏執的可怕,到了病態的程度。

“朱凱,去查查江盈紫這些年在國外都是怎麼過的?”

曾經他刻意避開,不去注意的東西,現在卻是有必要知道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