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個世界滿目瘡痍,你很開心嗎?”

翠晚搖頭,“這個世界怎麼樣不關我的事,我只想報仇。”

“我可以代替病梅。”

“她做了什麼就讓他自己來承擔吧。”翠晚看著馬車室內的裝飾,耳朵聽著外面的鬼哭狼嚎,就好像真的是一個沒有心的神明一般,不帶感情,不伸援手,就這麼看著。

人間焦土,哀鴻遍野,跟她又有什麼關系呢?

“翠晚!”墨月哀叫著。

翠晚微笑著,“墨月姐姐,噓,不然我不開心了會把你毒啞的。”

“你把我毒啞我也要說!”墨月掙紮著,“你的母親也不希望你成為這樣一個劊子手!”

翠晚的神色變了變,從懷裡掏出了一顆褐色的藥丸,硬塞進了墨月的口中,“你沒有資格喊我的母親。”

墨月不能再說話了,她帶著懇求的目光看著翠晚,翠晚忽視了。

如果這雪再不結束,春天就要結束了,夏日飛雪太過奇異,春雪終於停了。

陽光照在神州大地,把雪融掉,露出了這千瘡百孔的大地,一切罪惡沒了雪的掩蓋現出了他的真面目。

他們每個人還是知道了。

匈奴南侵。

“病梅,我們該怎麼辦?”黎貝手裡拿著北方的戰報,眉頭緊鎖問道病梅。

“我說了你回會去做嗎?”

“哈哈,”黎貝苦笑一聲,“說說又何妨?”

“聯合匈奴對抗李誠、班曦昭。”

“這個我還真不會做。”黎貝嘆了一口氣,“我不做,就不代表別人不會去做。”

病梅盯著她,她知曉她的想法與她一樣。

“我知道班曦昭的秉性。”

不是班曦昭那麼剩下的只有一個人了。

李誠。

“太清,匈奴南侵了,我們還要往北方走嗎?”

安遊虛淡淡地回答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嗎?你再怎麼沒良心,還是要做個人吧。”

“當初要我沒良心的不正是太清你嗎?”李誠抬頭遙望北方,“這不是一個好機會嗎?聯合強大的匈奴騎兵,不就可以將他們趕盡殺絕了嗎?”

“這樣得來的天下,你會坐的安穩嗎?”

李誠起了身子,他無所謂的眼神讓安遊虛害怕。

他拍了拍安遊虛的臉,湊在他的耳朵邊輕聲說道,“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了,安遊虛。”

安遊虛抬頭,李誠笑嘻嘻的模樣,讓他心中的厭惡更加深了幾分。

這是自己選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