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剛剛在大殿上,小皇帝才剛剛宣佈李誠做了定國公,攝政王府守門的侍衛怎麼可能會知道的這麼快?

他眯起了眼睛,意識到事情可能不是這麼簡單,小皇帝也不會是如此簡單的昏庸幼稚。

安遊虛捉住了秦安,西南北部靠近京兆的那一塊地方就直接自然的回歸了大順,李誠可謂功不可沒。

不過他現在考慮的還是怎樣處理秦安。

安遊虛與她說的是把秦安交給黎貝他們處理。

“憑什麼?秦安是你用命換下來的,憑什麼要交給我們的敵人?”

安遊虛搖頭,“敵人不過是暫時的,我要你用秦安來換黎貝一個承諾。”

“什麼承諾?”

安遊虛還是搖頭,“我現在暫時還未想到。你只需要用黎貝的一個承諾來交換秦安即可。”

李誠疑惑,“黎貝會答應嗎?”

“她會的。”安遊虛閉上了眼,李誠看向他,他看起來十分的疲倦。

“你這兩天就好好休息,這件事由我安排。”

安遊虛輕輕地點了一個頭,手支撐著腦袋,發出淺淺的呼吸聲。

這個人,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到現在我也沒有摸透他,李誠望著安遊虛,輕嘆一口,伸出手,將他抱起,放在了床上,替他蓋好了被子。

“奇怪的人。”他說到,眼神將安遊虛掃視了一遍,不僅僅停留在表面,而是透過了骨髓在看他這個人。

不明白,李誠想著,最終還是退出了房間。

在李誠退出了安遊虛的房間之後,他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睛黯淡無光,像是失去了所有生命的活力一般,他對著門口李誠離去的方向用著連自己也聽不清楚的聲音說到,“你沒有必要弄清楚我。”

因為連我自己也不清楚我自己,他想著,沒有說出口。

李誠在安遊虛提了意見之後就修書一封,快馬加鞭地趕向江州。

黎貝在半個月之後收到了李誠的信。

“病梅,我該如何?”她問到身旁修指甲的病梅。

病梅正眼也沒有瞧李誠的那封信,一邊修著指甲,一邊說,“不用管他,用火燒了最好,那匹送信的馬就給將士加餐。”

黎貝搖頭,“我去問鹿鳴。”

病梅白了她一眼,回答到,“隨便你。”

鹿鳴的回答與病梅一樣。

“燒了,當沒有收到。”

“不行!秦安是我的仇人!”

“貝貝,不能情感用事。李誠向你索取你的一個承諾最為條件,他萬一要你將大順拱手相讓呢?”鹿鳴嚴肅地說,“整個大順與秦安相比,孰輕孰重,你自己應該有掂量。”

“不會的!”黎貝急切地說到,“我的承諾也算是有限定的!”

“貝貝!”

“你們不用管我了,”黎貝擺手,“我要親手解決我的仇人。”

“貝貝!”

黎貝假裝沒有聽見,逃跑一般的急匆匆地走了。

她在當天就將信發了出去。

病梅倚靠在門前,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口霧,慢悠悠地問道鹿鳴,“沒攔住她?”

鹿鳴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