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安遊虛,將韁繩一拉轉頭便京兆方向飛奔。

秦安一早就知曉了李誠帶了一千人馬前去雲城,不過他奇怪的是為什麼他們有自信可以僅僅只帶一千人,接到了下一封急報,秦安的嘴角才開始泛開笑容。

“哈,”他把急報一扔,“南山他們要就給他們吧,想要用南山做幌子打雲城,你們想得倒是好。”他招來了徐影,“來,帶上大軍出發去雲城,本王要好好地挫一挫他們的銳氣。”

“秦安這個人好大喜功,這麼明確的目標給他,他不可能不會出發。”

“然後呢?”班曦昭轉頭,“這就是李將軍回來的理由?”

“非也,”李誠搖頭,“我們的目標難道僅僅在雲城嗎?”

“不在雲城,在錦城嗎?”

“正是。”李誠掛上熟悉的假笑,把安遊虛的計劃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班曦昭。

班曦昭在主帥的位置坐著,半天沒有反應。

李誠幹站著也並未感到尷尬,他看著班曦昭的表情變化,嘴角帶著笑。

許久,班曦昭才點了一個頭,“安遊虛可信任嗎?”

“比起寧國公調頭就走,安遊虛可以值得信賴許多了。”李誠開口。

“你是在測試本公的底線嗎?”

李誠點頭,“我想看看,寧國公能為大寧朝讓步到什麼程度。”

“這點口舌之爭,本公不會在乎,只要對大寧朝有利,本公什麼也不在乎。”

“哈哈,好氣魄。”

兩人目光再次相接。

撕下了虛偽的外衣,眼神裡只剩下算計。

秦安為了能夠讓這次雲城之戰有充足的勝算,他將西南地區三分之二的兵力全部壓在雲城,等待著這一仗的完全勝利。

“你說秦安他把兵力全部調去了北方,我能不能趁虛而入,把他的雲南給吞了。”吐蕃王笑眯眯地問著他的囚犯——顧江離。

“老子管你怎麼樣,你把我放了!”

“不行,不行,”甘得拉達搖頭,“我擔心你會去與秦安通風報信,我不答應。”

“滾你媽的,老子跟秦安有深仇大恨,他的越慘我越開心!”

“真是一個沒有良心的人,居然能眼睜睜地看著雲南的百姓被我們吐蕃的鐵騎踐踏。”

“我又沒說不告訴其他人。”

“這樣啊,”吐蕃王就像陰謀得逞了一般笑了起來,“要告訴其他人,我就更不能放你出去了。”

“你——!”顧江離他在商場多年的口舌在吐蕃王面前毫無用處,只好閉了嘴不在說話。

沒人跟他說話,吐蕃王只好自言自語到,“這雲南該怎樣打才能安全打下呢?”

雖說是自言自語,可他的眼睛一直看著顧江離,盯著他渾身不舒服,他只好轉頭,讓自己的目光不與吐蕃王接上。

西南京兆的形式岌岌可危,但是在江州又是一番和諧的景象。

吳王雖然年輕卻有才幹,頒布了試行的律法又減免了稅收,對舊朝的官員百姓也不多苛責,還給盤纏讓他們去大寧所管轄的範圍,更令人感動的是,吳王厚葬了幾位因與大順做賬而亡的寧朝官兵,饒是他們再心向寧朝,黎貝的種種舉動也感覺到了明君再降世。

“就算你再怎麼喜歡說髒話,現在一定要改了!”病梅對著坐在凳子上捧著《論語》看的黎貝說,“不管怎麼樣,與前朝那些迂腐的老頭子見面時,再怎麼樣也要扯出一兩句論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