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貝將手伸了過去,病梅尖刀一劃黎貝的之間,將點點鮮血滴在床上。

她指著地板說到,“櫃子裡有被褥你自己鋪一下,吾要睡了。”

說完,把床單扔了下床,蓋上被子睡了過去。

就算吳王真真正正娶了一個正妃,可是這外面的流言還是滔滔不絕,說什麼的都有,可惜的就是普通人通常一笑了之,也不願意去相信了。

氣的是西南王秦安。

“怎麼回事?婉兒嫁過去不滿一年,就跑出來了一個真愛,他黎貝也太不把我秦安當回事了吧?”

“回稟王上,現在外頭風言風語傳得滿大街都是,什麼樣的流言都有,甚至連吳王其實是個女人這種訊息都傳了出來。”徐影跪在地上回報著訊息。

“可惡啊,”秦安不鹹不淡地抱怨了一聲,“還是要和黎貝他們好好相處一段日子才行。”京兆府的寧國公班曦昭盯著自己可是一刻也沒有放鬆。

班曦昭一直駐守在京兆與西南的邊界,西南沒有動作,班曦昭也不敢輕舉妄動,就在京兆與西南的邊界,兩軍這麼耗著。

班曦昭早已接到荊州軍願意與朝廷合作的訊息,他一方面是開心,另一方面卻又是擔憂。

開心的是攻打西南並非朝廷一方孤軍奮戰,擔憂的是李誠會獅子大開口,要不菲的報酬。

整個大寧朝,幾乎只有班曦昭一人苦苦支撐,皇帝就是一個廢物,沒有了周棋的周儀甚至連廢物也不如,京中都有人傳來小皇帝在奏摺上畫烏龜的訊息,一時間,班曦昭也是心焦力卒。

他一方面不能放任小皇帝在京城裡作妖,另一方面西南的戰事,他又走不開,他折中想了個辦法,讓人三天一趟,去京城拉來奏摺他來看,這麼一弄,那些迂腐的老頭子又罵他僭越不忠。

“你們是寧可看小皇帝畫烏龜也不肯看我認認真真批奏章嗎?”班曦昭把奏摺啪的一聲全部仍在地上,“全部燒了,燒了!”他氣到。

周儀在皇宮百般無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病梅姐姐不在,就留我一個人在宮中,前幾日還可以畫畫烏龜,現在烏龜都給班曦昭畫去了,無聊無聊!”

他在宮中吃了睡睡了吃,日子過得瀟灑卻單調。

終於有一天周儀耐不住宮中的寂寞了,“好久沒有見過皇叔了,出宮見一見他吧。”

病梅跟他說的是沒有她的允許,他不能輕易出宮見周棋,不過病梅周儀他也許久沒有見過,也許現在,病梅姐姐會答應我去見皇叔,周儀想著。

他換上一身便裝帶幾個侍衛就悄悄溜出去,溜到了攝政王府,他輕咳一聲,對著守門的侍衛說,“朕許久沒有見到皇叔了,甚是想念。帶朕進去與皇叔一敘叔侄舊情吧。”

侍衛點頭,“請皇上隨我們來。”

周儀點頭,跟著侍衛進去了。

他跟著侍衛繞了十幾個彎,也沒有見到他心愛的皇叔,正疑惑,侍衛帶他繞進了一間屋子,裡面坐著一個人。

“皇——”

他停了下來,無論身高還是形體,裡面坐著的那個人都不像是他皇叔。

裡面坐著的那個人,起身,靠近了周儀。

周儀盯著靠近的他,心中警鈴大響。

“是誰?”

那人靠近了,向周儀行了一個禮,“微臣京兆府府尹廖懷民參見陛下。”

“皇叔呢?”

廖懷民搖了一下頭,“主人早知,她走後陛下一定耐不住寂寞會來找尋攝政王,所以她已經事先將攝政王安置於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