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了,”周棋把酒杯一斜,顯得有些生氣,“你不會瞭解我對病梅的感情的。”

“我的確不懂,但是——”

“清暉!”周棋呵止,“這是我和周儀的私事,你不用管!”

班曦昭一白眼,“在以前,你我之間可有私事?”

“沒,”周棋停頓“病梅的事,你不要管。”

“病梅?”班曦昭真的被周棋給氣得笑了起來,“那個女人有什麼魅力,讓你為她神魂顛倒,甚至與皇帝反目?你與周儀畢竟是叔侄,你想要奪權,我可以幫你,但如果是為了病梅這個愚蠢的理由,我與你,也可反目!”

周棋沒有回答班曦昭,他晃著酒杯,盯著杯子裡的酒,一言不發。

很久,才說了一句,“來人,送客。”

“送客?”班曦昭才反應過來,“周棋!我什麼時候變成了客?你給我說清楚!”

“來人!”

“周棋!”

“寧國公,你僭越了。”

“你!”班曦昭當下也不喝酒了,把酒杯用力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晃當一聲,“攝政王!告辭!”

班曦昭氣沖沖地趕回了寧國公府,回去還面對了一下“麗夫人”的一哭二鬧三上吊。

“麗夫人不是不能說話,人也被鎖住了,他還能做什麼?”

“稟老爺,麗夫人她拿著鎖鏈要上吊。”

“他倒是真夠本事!”班曦昭冷笑一聲,朝著關押顧江離的房間走去。

“啊啊啊”你這個混蛋總算來了,快把我放出去!)

“聽不懂!來人,拿紙和筆給麗夫人!”班曦昭沖著外面的下人叫到。

下人很快就把紙與筆呈遞了上來。

顧江離也是有意思,在紙和筆呈上來之後,第一個寫得便是“混”,不過“蛋”字還沒有落筆,班曦昭就把他的紙筆一把奪過,“知道你要寫什麼了,不用寫了!”

顧江離不滿,去搶奪班曦昭手上的紙筆,誓要把剩下一個“蛋”字補充完成。

班曦昭不禁被他給逗笑了,“你若是個姑娘,我便真納你做侍妾了。”

顧江離卻被這一句話給惹火了,一腳踢在班曦昭的肚子上,嘴巴啊啊個不停。

可氣可惱!他現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連口頭上的優勢也沒有了。

班曦昭被踢了一腳,不疼是假的,他也生氣,一隻手上去又死死地掐住了顧江離的脖子,“我要弄死你,輕而易舉,你不想死的話,最好就學會如何取悅我,懂嗎?”

顧江離的脖子被掌握在班曦昭手上,沒辦法點頭也沒辦法搖頭,之好用騰空的手一巴掌打在班曦昭的臉上,班曦昭一驚,鬆了手,緊接著一口唾沫就吐在了班曦昭的臉上。

“哈,你越是這樣,就表明我對你的折辱越有效。”班曦昭轉頭就對身邊的下人說,“下去,今晚我留宿在麗夫人這裡!”

下人紛紛知趣的下去了。

第二天,寧國公是頂著巴掌印和黑眼圈出來的。

“你們聽說了嗎?”

“什麼什麼”

“老爺從江南帶回來了一個脾氣火爆的啞美人!老爺可喜歡她了,就算被打被踢也對她寵愛有加。”

“男人不就這樣,越是得不到,越是犯賤地要去得到!昨天的動靜,嘿嘿”

“噓!別被老爺給聽見了!”

趴在視窗聽下人談論的顧江離更是絕望了,他們昨天什麼也沒有幹,單純地打了兩個時辰的架,最後打累了,混蛋班曦昭還把他踢到地板上睡覺,害得他今天起來腰痠背痛的。

見過了顧江離,班曦昭已經沒有其他什麼時間再去管他,他還舒舒服服地過了兩天,除了早上會有班曦昭的姬妾們找他示威,要他去請安。

他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鎖鏈,表示沒辦法去給什麼香蘭姐姐,什麼靈秋姐姐請安。

靈秋姐姐香蘭姐姐一臉嫉妒地離開了關押顧江離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