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下令少鑫、金城等地,徵召民夫修築寧州城牆!”

“好!”

攝政王周棋最近身心不寧,先是寧州出事,急召安南都護上京兆府,他卻又故意拖拉延遲,自己的解語花跑回江南看望父母,也不知道安不安全,他一隻手撐著頭,閉著眼睛,在想著接下來的應對方法。

“皇叔可有心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小皇帝,將手搭在周棋肩上,居然屈尊為攝政王捏起了肩。

周棋抓住了小皇帝的手,將他的手拉下,“儀兒你是皇帝,為我做這個,你,過分了。”

周儀的手不安分,雖然從周棋的肩上下來,又拉住了周棋的衣袖,“皇叔,最近事情太多了,你太累了,我來寬慰你。”他順勢倒在周棋懷中,“我不喜歡那個女人。”

“我喜歡就夠了,儀兒,別胡鬧了,回皇宮吧。”

“不要!”周儀環住周棋的腰,“除非皇叔也來宮中!”

“儀兒!”

周棋的頭疼得要炸裂開來——他睜開眼又閉上眼,有些後悔當初為什麼要選這個小屁孩當皇帝,雖然他完全沒有跟自己奪權的意識,但是,他太粘人了,就像一隻煩人的貓,要甩也甩不掉。

“儀兒,聽話!你先回宮中,我隨後便來。”周棋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輕柔下來,妄圖甩開這只煩人的貓。

“皇叔,是你說的!我先回去,之後你一定要來!不來,我就再來一次!”周棋總算從他身上下來了,“一定要過來!”

“好好好,”周棋嘴上答應了他,又睜開了眼睛,手上拿著一封信,信中的探子說,寧州已經在修築城牆了。

現在江南的那塊地方已經亂成了一窩蜂,先是王虎,再是安南都護,現在黎貝又回來了,真是蒼天要讓大寧江南不保嗎?

他搖搖頭,自言自語道,“本王尚在,江南還失不了。”

頭疼完了江南,安南都護那邊的事情也另攝政王周棋頭疼,他急召安南都護秦安回京,秦安磨蹭了半個月也沒有見他出發,又有探子說,西南地區在招兵買馬,難不成秦安也想自立門戶不成?

他久違地嘆了一口氣,“病梅,你若是在便好了。”

病梅還在寧州城外,“淇奧,告訴吾,黎貝今日又做了什麼?”她懶洋洋地靠在一家大客棧最上等房中的榻上,聽著手下的回報。

“黎貝今日開始徵召民夫,修築城牆了。”

“不錯,她果然會讓我驚喜。”她摸著胸前碎發,搖頭。

淇奧有些不明白,“她都這樣修城牆了,朝廷不注意她才怪,她該好好地種幾個月的地,至於城牆,當然是晚上偷偷地修好,主人,這樣莽撞的行為您為何會為她叫好?”

病梅擺擺手,“吾說好,就從未有過紕漏,你只需等著便是。”

“是,主人!”

黎貝在寧州城裡親自上陣,修築城牆。

“書生,你看看我們這城牆該怎麼建才穩固?”

“這。。。”鹿鳴有些犯難了,他本來就是一個書生,這樣工匠做的活兒給他,他也不懂。

黎貝見他回答不上來,也未多做責怪,說到,“書生果然是書生。”

鹿鳴有些不開心,好不容易黎貝回來了,他卻沒有辦法幫她,“我招人問問!”

“不必了,”黎貝搖頭,“這城牆隨便一修便可以了。”

“為何?”鹿鳴不解。

黎貝神秘一笑,“晚上你就知道了。”

是夜,黎貝悄悄拉著鹿鳴走了出來,空蕩蕩的寧州城毫無人氣。

“這是蘼蕪兄給我們的黑土藥。”黎貝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紙包,“聽說城牆的倒塌跟它的關系很大啊!”

“全都是那顧江離幹的好事!”鹿鳴氣憤地說到,“現在還要修城牆!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