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系甚密?

這不可能,理智告訴她程易軻不可能看得上方遙,但現實卻又讓她無話可說。

方遙雖然長相清秀,但是絕不是那種男人見了都喜歡的那種臉,再者說她日常裡的妝容也素雅,乍一看跟沒化妝一樣,特別是在電視臺這種美女如雲的工作間裡,程易軻就算要挑那也是女主播優先,而方遙只不過是後期組的一個小小組長,根本稱不上有名。

為何,這位程副主任一到單位,就總和方遙糾纏不清呢?

她似乎為方遙找到一個好理由,方遙順著杆往下爬,點頭稱道,“對對對,我在路上碰到程易,程副了,然後程副任特好,說今天聚餐問我要不要一起,你看今天可真巧。”

程易軻站在後面笑,沒急著拆穿她,不過方遙早就急的一頭汗了,見自己很完美的又圓了一個謊,不由感嘆道,古人說的果真沒錯,實踐出真知啊!

長年累月的潛伏實踐,遇到急事,總算是有點應付之策。

方遙看了一眼身邊的這位陪練,程易軻先生,她得意地笑了,似乎在說,看,我厲害吧!

女同事突然笑了,然後大家都笑了,他們這幫人的這個笑又讓方遙雲裡霧裡,她回過頭看了程易軻一眼,程易軻雲淡風輕地撿起一塊粉嫩的三文魚。

方遙望著眼前的景象有點無奈,低聲怨懟,“笑什麼?”

程易軻朝她走過來,似笑非笑的,然後用手掌在她的嘴角蹭了一下,方遙身形一僵,“幹…幹嘛!”

程易軻替她抹去了嘴角邊的一粒飯粒。

眾人的下巴在今天晚上再一次晚節不保。

陳分艱難的開口,“程副…您和方組可真熟啊~”

程易軻這人有個習慣,但凡別人和他說話,他一定會看著別人的眼睛回答,以表示尊重。

他看著陳分,十分真誠認真地說,“不。”

陳分鬆了口氣,正當眾人幹笑著準備開啟下一話題之時。

程易軻聲音平靜,“是非常熟。”

方遙低頭在用筷子蘸著魚子醬吃,她根本吃不出什麼味道,她不得不承認,雖然程易軻讓她下不來臺,但是她此時內心卻泛起了一種溫暖的情緒。

這樣溫暖的情緒,包圍著一直孤軍奮戰的她。

聚會散場之後,方遙一個人往地鐵站走,夜晚的風有些冷,她不自覺地抱住自己的肩膀。

她想到剛才程易軻談笑風生的樣子,她仍然跟數十年前坐在階梯教室仰望他的小不點一樣,頓時啞言,只是呆呆地望著他,好像自己除了望著他,也做不了任何的事情。

方遙嘴角泛起苦笑,實事求是,她喜歡這樣的日子,能夠一直看著他。

前提是,時間停止,永遠不要長大,她就可以懷著這樣卑怯又細致的心思,一生一世。

週五晚上正值下班的高峰期,馬路上的車堵成一溜,有幾個司機下車對前面聲勢浩大的車隊吼著:“快走哎,堵這兒等著過年啊!”

方遙暗自偷笑,還好她沒開車來,不然這可倒黴死了。

自從程易軻出現在她生活中的時候起,方遙不得不承認,她變了。

不再是那個只知道看著他,想著他,或者一心喜歡他的小姑娘了,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她很希望程易軻能消失,只要程易軻消失,她工作、結婚,都可以很順利。

只要他一出現,方遙庸碌的生活就會被打斷,她不能像一個正常的女孩一樣去戀愛,去結婚。

因為再次遇見了他,方遙甚至心生了一種和除他之外的男人結婚是一種詐騙行為。

不是她不想,是她做不到,她腦子本身就不夠用,一面要去和不愛的男人打情罵俏,一面還要騰出空來應付程易軻,這不太現實。

在馬路對面等車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路虎橫亙在她面前,她一怔,方遙認得這是誰的車,坐在駕駛位子上的那個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說,“上車。”

方遙當時腦子裡無數的傑克蘇小劇場開始粉墨登場,如果她就是不上這輛車,程易軻會不會瀟灑地走下來,一個公主抱把她放在車裡。

可是現實當場打她的臉,程易軻冷漠地把臉搭下來,“你再不上來,我走了。”

原本她還沉浸在傑克蘇的微笑中,後面一排車的喇叭開始叭叭作響,打破了她的美夢。

方遙抬頭看,現在是綠燈通行時間。

上了車之後,很自覺地繫上安全帶。

程易軻沒理她,就當她不存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