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似有難言之隱(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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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飛嘟噥道:“這陌生人,關你什麼事啊?怪不得我們找不見你的。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你在旅遊,怎麼又去幫人看病了呢?真是多管閒事。”
“快打給我,我在掛號處急著交錢,給他做手續。”丁一樺用命令的口氣說。
“好好,打給你。我看你一路做好事,還要幫人化多少錢,還要不要旅遊了?真是。”金小飛嘴上不情願,卻還是馬上把五千元錢,用微信給他轉給他。
丁一樺去交了金,醫生馬上就給查小飛去做手術。
查小飛被推進手術室做手機時,丁一樺一直看在手術室外。做好手機出來,查小飛被推進一個病房住下來,一會兒護士就來給查小飛掛鹽水。
丁一樺留在醫院裡,看護和伺候查小飛。
欣兒的針療只好推到明天晚上,丁一樺發微信給她媽媽打了一個招呼。他又給金小飛發微信說了一下這裡的情況,告訴他晚上他不回賓館了,明天直接到景區碰頭。
丁一樺像查小飛哥哥一樣,親切地坐在他病床邊看著他。病房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說話就方便,氣氛也溫馨。
丁一樺把門關上,親和地看著查小飛,就想問他為什麼不讀書,一個人出來幹什麼?
丁一樺把手機插到牆上的插座上去充電,很隨意地跟他嘮起家常。
“查小飛,你老家是什麼地方的?”丁一樺神情親近,語氣溫和地問。
查小飛的身體恢復很快。他對丁一樺對他這麼好,心裡很是感動。
“我家住柳州。”查小飛認真地回答,把自已家的詳細地址說了出來。
“你還在上學嗎?”
“不上了。我只上到初一,就不上了。”
“為什麼不上呢?”
查小飛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皮,似有難言之隱。
丁一樺猜測說:“你是留守兒童?”
查小飛撩開眼皮看著他,點點頭說:“嗯,是的。”
“你爸爸媽媽,在哪裡打工呢?是做什麼的?”
“他們都在深圳打工,在菜場裡賣菜。”
“他們一年到頭不回來看你的,是嗎?”
“嗯,他們已經有兩三年沒回來看我了。開始幾年,還能給我打電話,問問情況,後來,連電話也不打了,就像沒我這個兒子一樣。”
“那是誰帶你的呢?”
“我奶奶,她已經七十多歲了,身體不太好,腿腳也不方便,根本照顧不了我。有時候,我連飯都吃不著。”
查小飛開始自已說起來:“我只好自已做飯吃,又要走五六公里的山路,早晨就經常遲到,老師就批評我,有時還要罰我站在黑板面前。”
丁一樺嘆息一聲,但沒有說話,只靜靜地聽著。
查小飛開啟了話匣子,就不用發問,自已說下去了:“晚上回到家,已經很晚了,我還要幫著奶奶做家務,有時還要到山上去拿東西,種地什麼的。弄得很晚回家,作業就來不及做。有不懂的地方,也沒有人可以問。”
丁一樺也是山裡長大的孩子。對這種情況深有體會,也很瞭解。但跟查小飛相比,他是幸運的。因為他有一個會中醫和武功的爺爺,不僅教他醫術和武功,還照顧他的生活,督促他學習,教他怎麼做人,如何處世,他才形成了今天這樣的性格和思想。
“我理解你,因為我也是山區里長大的孩子。”丁一樺坦誠地對他說。
查小飛有些意外地看著丁一樺,對他更加信任,更加感激。
“作業完不成,成績就不好。老師就一直批評我,同學們就都看不起我,在課間取笑我。這樣慢慢地,我就厭課本,怕上學了。”
查小飛說的話簡潔,卻達意,一句話就能把事情說得很正確,也清楚:“說到去上學,我就頭疼;看到教室,我就害怕。可奶奶不允許我輟學,我沒有辦法,就只好揹著書包走出去。我在路上磨磨蹭蹭的,東看看,西瞧瞧,走得很慢。有時太晚了,我就索性不去學校,而到小鎮上去遊蕩,到網咖裡去上網,打遊戲。我開始躲學,逃學,慢慢就成了一個流浪兒童。”
說到這裡,他不說下去,丁一樺也能想像得到他下面的情況。
查小飛找到合適的傾訴的物件,說話的興致越來越高:“有一天,我在街上流浪的時候,碰到鎮上的幾個小混混。他們把我打了一頓後,又拉我跟他們一起玩。於是,我就與三個小混混,成天在鎮上走來走去,尋釁鬧事。”
丁一樺的眉頭皺了起來。這是留守兒童遇到的很普通的問題:缺乏管教,受到不良環境的影響,慢慢走上犯罪道路。
查小飛又用他的經歷,證明了這個問題:“有天,我在我小頭目的唆使下,去偷了村裡一家人家的一條寵物狗,賣到一千元錢。被人知道後,告到我退奶奶那裡。我奶奶這才知道我,原來早就不去上學,成了一個流浪兒童。她氣得跳著腳罵我,還要拿竹竿打他,我跑得很快,奶奶追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