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配夫人皺著眉頭,冷冷地問:“你是她什麼人?”

丁一樺說:“我是一個路人,與她不認識。但我覺得,你們這樣打她是不對的。”

原配上上下下打量著丁一樺,一臉蠻氣地怒吼:“她是小三,破壞我的家族,想騙我我老公的金,打死也活該,關你什麼事啊?”

她女兒不耐煩地趕著丁一樺說:“你一個路人,要你管什麼閒事啊?去去去,滾!這裡沒你的事。”

丁一樺當然不會滾,但他不跟她女兒說話,繼續對原配說:“你搞清楚了沒有?不要隨便打人,汙辱人。到底是她勾引你老公,還是你老公利用職務之便,或者是用錢財勾引她,誘惑她,甚至強迫她?她到底有沒有騙你老公的金?”

“我跟蹤他好長時間了,他早就跟這個小妖精,在公司裡眉來眼去,勾勾搭搭。”原配不光對丁一樺訴說,還對圍觀者口沫橫飛,像怨婦一般傾訴,“他突然把她提為辦公室秘書,然後經常帶她出去,我就感覺不對,就知道他們已經勾搭成奸。”

丁一樺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可他一直不承認,說根本沒有的事。這次他瞞著我,開著車子偷偷帶著她到縣城,開房間x情。我一路跟蹤他,終於被我跟蹤到。這個不要臉的小x貨,明明知道他是有老婆的,卻還這樣粘著他,心甘情願地做陸少法的二奶,你說她賤不賤啊?”

她小姑見她說他二哥不好,就制止她說:“二嫂,你跟一個路人多說什麼呀?”

原配她見圍觀者都聽得很認真,傾訴的慾望更強烈。她的尖嗓音慢慢就變成沙啞的粗喉嚨:“她其實是個很有心計的x子,她不會甘心只當二奶,她是要取代我,扶正做陸少法的妻子,然後侵吞陸家的財產。”

蜷在地上的女孩緊緊抱著頭,身上被踢得青一塊,紫一塊,又羞又痛,渾身發抖,還不忘爭辯。但她的聲音悶在胳膊裡,顯得很低:“我沒有,這樣想。是他,一直在,誘惑我,我沒有,要他一分錢。”

她的聲音很低,但站在他附近的丁一樺還是聽清了,就更加覺得她冤枉,可憐,心裡更加同情她。

丁一樺又對原配說:“你這樣說,就證明你老公在誘惑她,是你老公不好。你這樣打她,還扒光她的衣服,這是一種犯罪,你懂嗎?”

“什麼?”三個女人都驚叫起來。原配漲紅臉,拔高嗓子吼叫:“你居然幫這個不要臉的x子說話。”

圍觀人群中有人小聲說:“這個小夥子說得對,你有本事,就看住自已的老公,教訓自已的老公,光打這個可憐的女孩,算什麼本事?”

原配見有人竟然這樣說,氣得臉色發黑,轉臉去尋找這個說話的人。但圍觀者太多,她沒有找到。就轉回頭,還是把矛頭對準丁一樺:

“你這個小混蛋,思想有問題,居然幫小三說話。再這樣說,小心我們也扒光你的衣服,讓你這裡丟丟臉。”

丁一樺見有人支援他,越發感覺自已沒有做錯,就毫不畏懼地站在那裡,不屑地提著嘴角說:“你沒有本事,看不住老公,只知道欺負弱者,兇什麼兇啊?”

“混蛋,快給我打他!”原配像瘋子一樣衝女兒和小姑喊了一聲,就帶頭撲上來,要抓丁一樺的臉,扒他的衣服。

丁一樺羞於跟女人打架,但也不能讓她們抓臉撕衣服,更怕碰到她們身上敏感部位。他就靈活地躲閃著,跳開去,然後才對準披頭散髮撲上來的原配輕輕掃去一腳,把她掃得踉踉蹌蹌,往右側斜跌出去。

她的身子正好撞在右側女兒身上,兩人一起倒在街上。她小姑見丁一樺有這麼大的蠻力,不敢再撲上來。

原配跌在老街高低不平的石路上,痛得嘴裡絲絲地直抽氣,就在地上撒潑起來。她捶胸蹬足,大聲哭喊起來:“啊——他打人啦,這個混蛋居然幫小三,我不活了,我死給你們看——”

丁一樺不再理她們,走到那個渾身發抖的女孩背後,看著她潔白的身子,掉頭對驚呆在那裡的金小飛說:“快去給她買身衣服,汪曉雯,你跟他一起去,隨便買身什麼衣服,不要超過兩三百元,只要能遮體就行了。”

“這。”金小飛猶豫了。

“這錢算我的,我以後掙了金還你。”丁一樺一臉認真地說。

“來來,我給你們三百元錢,快給她去買身衣服,這個女孩太可憐了。”圍觀者中有個善良的中年婦女,從包裡拿出三百元錢,遞給金小飛。

金小飛紅著臉說:“金我有,你放回去。好,汪曉雯,你跟我一起去買吧,女孩子的衣服,我買不來。”

汪曉雯看了丁一樺一眼,就跟著金小飛去找服裝店。

有個好心的阿姨,脫下身上一件外衣,上來蓋在光膊露腿的女孩身上,同情地說:“真是作孽,怎麼被打成這樣啊?唉。”

原配還在地上裝腔作勢地哭訴,她女兒先掙扎著爬起來,再把她從地上拉起來。母女倆摸著身上跌痛的地方,眉頭皺眉成一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