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高大的光頭寒著臉,陰冷地說:“是你們自已點的菜,怎麼叫宰客?”

金小飛回答道:“那條兩千元的白條魚,只說時價,沒有說明多少錢一斤,這不是坑人嗎?”

一個跟金小飛一樣又矮又胖的黑臉光頭,走到金小飛身後,牛眼一瞪叫道:“標了時價,你不知道,為什麼不問?你不問,他以為你知道了,明白嗎?快付錢吧,不要囉蘇,否則,金一分也不能少,還要吃痛拳頭。”

他說著就捏著鐵疙瘩一般的拳頭,做出要出拳的樣子。

華曼倩嚇得垂下頭,不敢抬起來,汪曉雯更是緊張得臉白手抖。因為四個嚇人的光頭,不僅虎視眈眈地盯著金小飛要錢,還把色目像蛇信子一樣,在她們的臉上和身上亂撩。

丁一樺靜靜地坐在那裡不動,他在靜觀其變。他們這樣兇惡,肯定沒少宰客。這就跟黑道差不多了,應該把他們打掉,為旅客除害!

四個光頭見丁一樺穿著一身地毜貨衣服,知道他沒錢,就不把他放在眼裡。他們只盯金小飛,因為他穿著一身名牌,手上還戴著一隻世界名錶,價格不菲。

他們就是看金小飛有錢,才這樣宰他的。

那個服務員其實是飯店的老闆,高光頭是他的侄子,黑胖子也是飯店的股東。只有站在最後的兩個青年光頭,才是一般的混混。

金小飛見丁一樺不動聲色,就想再跟他們討價還價一下,付錢走人算了:“剛才我們去問了,這條魚的時價,只有五六十元一斤。你們收兩千元,也太狠了吧?打點折扣吧,呃,我付五百元錢,你們看怎麼樣?”

“不行,一分錢也不能少!”高光頭拔高喉嚨,瞪大眼睛,兇狠地說,“少一分錢,你們休想走出這包房!”

丁一樺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憤怒,他一拍桌子,對金小飛說:“他們這樣兇狠,如此黑心,你一分錢也不要付!”

”唷,你一個小土包子,倒來勁了。”高大光頭就站在丁一樺的身後,“你敢在這裡囂張,一分錢不付,哼,我讓你不付!”

他說著就揚起巨大的巴掌,從後面朝丁一樺的右臉上拍來。

丁一樺猛地立起身子,抬起右手輕輕往後一擱。粗細兩條胳膊架在一起,只聽“啪”地一聲,丁一樺站在那裡紋絲不動,高光頭的右胳膊受到一股巨大暗力的衝擊,往上飛出去,把他的身體也帶得往後直退,一直退到後面的牆上才立住。

“啊,這小子有點力道啊。”高光頭站穩身子後,尷尬地說了一聲,就朝丁一樺撲上來。

丁一樺知道今天必須出手快,迅速打倒他們,否則很危險。因為兩個女同學在這裡,要是被他們劫為人質,就被動了。

丁一樺想著,就猛地轉身,操起身後那張椅子,在空中搶了一個半圓,朝三個向他撲上來的光頭掃打過去。

三個光頭來不及閃身,“啪啪啪”連響三聲,被椅子擊中,紛紛斜飛出去,倒在西南方向的牆角里,痛得哼叫起來。

兩個女生嚇得驚叫連連,抱著頭要躲在桌子底下去。

丁一樺對她們說:“快拿出手機,拍一下桌上的菜,特別是那條魚,還是那張菜章。”

華曼倩和汪曉雯愣了一下,就拿出手機拍起來。

這時,好幾個包房裡的客人都紛紛走出來,圍在門口觀看。

包房太小,施展不開拳腳。所以這邊的金小飛見師傅已經動手,就連忙轉身抓住黑胖子扭打起來。他怕碰翻桌子,就猛地發力,把黑胖子推到東北方向的牆角里,你推我拉地纏鬥起來。

丁一樺見高光頭要從地上爬起來,伸手去抓正在拍照的華曼倩,就立刻奔過去,一腳踏住高光頭的右小腿,用力往下一踩,“卡嚓”一聲,他的骨頭斷了。

“啊——”高光頭慘叫起來。

另外兩個青年光頭也支撐著爬起來,要去抓離他們最近的汪曉雯。丁一樺上去一腳將其中一個小光頭踢到另一個牆角,頭撞在牆上,痛得嚎叫不止。

門口的看客都屏住呼吸緊張極了,也很振奮。

金小飛不是黑胖子的對手,只扭打了一會兒,他就被黑胖子推得連連後退,一直退到圓桌邊。圓桌也在退,眼看要被他們撞翻,金小飛仰倒下來。

丁一樺奔過去救他已來不及,就抓起桌子上的一隻杯子,朝黑胖子臉上擲過去。

“啪”地一聲,杯子擊中黑胖子的鼻樑。黑胖子鼻樑被砸斷,鮮血頃刻飛迸。他捂著臉蹲下來,被金小飛一腳踢飛到牆角,在那裡翻滾著呻吟。

最後一個青年光頭見丁一樺這麼厲害,就不敢爬起來,蜷縮在地上裝死。那個做服務員的老闆,見勢不妙,早就躲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