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蘭,你養著一個好兒子,福氣真好,謝謝你,謝謝你兒子。”

丁一樺幫媽媽開刀獲得成功,現在又幫成小勇一拉就好。脊椎病人顏百明親眼目睹,心裡驚歎不已,對他讚不絕口。

上午他兒子一來,他就把這事跟兒子說,想讓兒子也求丁一樺看一下他的脊椎病。

他兒子叫顏松濤,是一個集團公司的董事長。他一身名牌,一副財大氣粗的派頭。他也是個孝子,聽爸爸說後,他馬上放下富豪派頭,走過來求丁一樺:

“丁神醫,俗話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爸爸正好在病房裡碰到你。”顏松濤笑著說,“你幫我爸爸看一下脊椎病,錢由你說。你開得出口,我就拿得出手。”

丁一樺說:“我不能收錢,也不能再給人看病。再看,醫院就會把我趕出去。”

顏松濤以為只要有錢,什麼都能搞定,拍著胸脯說:“醫生那邊,我來搞定。醫院要是說什麼,也由我擺平,你看行嗎?”

丁一樺猶豫起來。

“華醫生說,要給我爸做三次手術,這套手術做下來,需要三十多萬元錢。”顏松濤說,“錢是小事,關鍵是,我聽人說,脊椎病開刀,弄不好就要癱瘓,我們都很害怕。”

丁一樺朝媽媽看,徵求她意見。媽媽朝他點點頭,支援他幫這個忙。

“你先幫我爸爸看一下。能不開刀,治好他的脊椎病,就最好。”顏松濤點頭哈腰地懇求著。

丁一樺得到媽媽的支援,也被富豪的孝心打動,就開啟透視眼,給他爸爸看了一下頸椎。他的目光如x光,在他的頸椎處來來回回掃描了兩遍,肯定地說:

“可以不開刀,就能治好他的脊椎病。”

“真的,那太好了,丁神醫,你要多少錢,說個數吧。”顏松濤激動地說。

“我不是醫生,不能收錢。要治,純粹是做好事。”

“做好事?”顏松濤不相信地說,“現在社會上,還有這樣的人?”

“有,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丁神醫就是。”4床上那個女病人說,“我親眼看到的。”

她沒看到成小勇媽媽,偷偷塞給魏小蘭一萬元錢。

“丁神醫,你就是活。你做了好事,我們會記住你恩的。”顏松濤更加迫切地懇求。

丁一樺說:“好吧,我回家拿一下東西。我幫你爸敲幾次,就能敲好。”

“什麼?敲幾次,就能敲好。”顏松濤以為自已聽錯了。

“對。”丁一樺不作解釋,對媽媽說:“媽,你在掛鹽水,我回去一下,一會就來。鹽水要掛好,你按一下床頭櫃上的按鈕,護士就會給你來拔針。”

“你去吧,我幫她關心好。”顏松濤說。

丁一樺有些神秘地走出病房,開了車往別墅區趕。

丁一樺坐在網約車裡,心裡有些發堵地想,平時上班忙,你們母女倆不來看我媽,我也不計較。今天是星期天,為什麼還不來看一下?這到底是不懂禮數,還是太勢利?

不到半個小時,車子就開到28號別墅門前。

丁一樺走進別墅,潘琳美正在跟華曼倩吵架。

“他們母子倆住在我們這裡,吃我們的,用我們用,你還要打錢給他們看病,你想怎麼樣?想養他們兩個廢物嗎?”

這是潘琳美氣憤的聲音,在三樓罵女兒。大概聽到女婿從外面回來了,她有意提高聲音叫罵。

丁一樺輕手輕腳地走到二樓,就停在樓梯上聽著。

“不管怎麼樣,沒有離婚,就應該去看一下她。”華曼倩聲音很輕地嘀咕。

“不允許。”潘琳美站在三樓臥室門口,兇巴巴地說,“等你爸回來,就跟他離婚。我都受夠了,再也不想受了。你這個死丫頭,傻不傻啊?養一個廢物不算,還要養兩個廢物,”

丁一樺忍無可忍地走上去,生氣地說;“我說今天星期天,母女倆都不來醫院看我媽,原來是你不允許。”

“對,是我不允許。”潘琳美氣得臉色鐵青,一手叉腿,一手指著他,像個潑婦叫道,“丁一樺,你還好意思說這個話,我們憑什麼非要來看你媽?啊,你一個人賴在這裡不走,又帶了個媽來,你到底想幹什麼?”

丁一樺不能再忍了,決定教訓一下太勢利太兇蠻的丈母孃。當然不能打她,只能用話語刺激她:“我跟曼倩沒有離婚,就應該叫你一聲媽。但你作為一個丈母孃,對女婿太過分;作為親家母,你又傲慢無禮,連最起碼的禮數都不懂。”

“你,你敢說我。”潘琳美氣得暴跳如雷。

“你不像丈母孃的樣子,我要提醒你一下。”丁一樺還是平靜地說,“我問曼倩借的三萬元錢,馬上就會還的。我留下來不走,是要幫曼倩地回這筆錢,還要給他外公看老年痴呆症,給吉曉雯治療怪鼾病。”

“治療怪鼾病?”丈母孃瞪大眼睛,態度軟下來。

“你也有華血壓,你就保證不發腦梗心梗了嗎?我不是咒你,這是不一定的。”丁一樺刺激她說,“你要是發的話,我不會救你,也不會給你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