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說它是真跡呢?”林大師說著自已的見解和理由,“董其昌,是明代著名書法家,今上海松江人,官南京禮部尚書,是“華亭畫派“的傑出代表。他的書法筆致清秀中和,恬靜疏曠,用墨明潔雋朗,溫敦淡蕩,氣韻深厚,自成一格。

觀眾對林大師露出欽佩之色。

“董其昌書法喜用淡墨,不僅再現了米芾風神駿爽的神韻,而且發揮了自己個性的創造。此帖董其昌書時已八十歲,筆老氣靜,宇間蒼秀氣溢位,堪稱上品。”

大家都聽不太懂,誰也不吱聲。

“再看這墨水,濃黑中泛著淡色的泡沫,這是當時用墨磨出來的墨水。而這紙張,白中泛黃,紙質較為粗糙,比較脆硬,是存放年代久遠所致。”

這時,金小飛擠上來,有些急切地說:“王先生,我這幅畫是送給你的,你讓林大師看看,是不是唐百虎的真跡?”

他從圓筒裡抽出畫作,放在圓桌上,緩緩展開,一幅《騎驢歸思圖》展現在人們面前。

王高兵很喜歡這幅畫,眼睛緊緊盯著它,看個沒完。但他還是邊看邊問:“金總,這幅畫多少錢買的?”

金小飛朝四顧看了一眼,笑著說:“很便宜的,王先生,這是我的一片心思。”

他知道領導幹部不能收太貴的書畫作品,所以不說出來。

“你還是把它送給華老吧。”王高兵真誠地說,“太貴的書畫作品,我是不能收的。”

“怎麼才算太貴呢?”金小飛問。

“超過兩萬元,就算太貴。”

金小飛想,好在我沒有說出來,我這畫988萬哪,是你說的太貴的近五百倍啊。

“送給華老的,我也有。”金小飛又從包裡拿一個卷柚,對大家說,“這《難得糊塗》四個字,是江海市名人書畫家協會會長龔如兵先生寫的,我從人手裡加價轉買過來的。”

“啊?這,這也是書法作品?”王高兵驚訝地叫起來。

丁一樺朝丈人嬌妻和丈母孃看了一眼,嘲諷說:“金總,你真是錢多啊,小學生都比它寫得好的字,你怎麼還從別人手裡加價轉買呢?這字拍賣時是十五萬,後來你是多少錢買的?”

“我的錢,關你什麼事啊?”金小飛被他說得很難堪,就沒好氣地說,“二十萬買的,怎麼啦?”

“你上當啦,買下的那個人,是這個所謂會長的託。”丁一樺好意地提醒他說,“我勸你還是收起來吧,這幅書法送給曼倩的爺爺,就是對他的汙辱。”

“你胡說,你想敗壞我名聲,哼。”金小飛氣急敗壞地說,“林大師,你幫我看看,這《騎驢歸思圖》是不是唐百虎的真品?”

林大師也是很認真地先用肉眼直觀,再用放大鏡細瞧,然後直起身搖搖頭說:“金總,你上當了,這是膺品。”

“啊?不會吧,我,我化了988萬元錢買的啊。”金小飛既尷尬,又難過。這真是太丟臉了,他臉色鐵青地看著鑑定師說,“林大師,你是不是看走眼了?”

林大師說:“唐寅,也是明代人,字伯虎,江蘇吳縣人,是江南第一風流才子。他不僅詩才出眾,畫作也獨見功力,除高雅的山水畫外,人物、仕女以至神仙故事,都極精到,寫意花鳥灑脫真切。書法俊邁軼群,頗見功夫。”

他介紹完唐百虎的畫風后,又說:“金總,你看,這幅畫卻筆墨太濃,功力稚嫩,意境粗俗,人物模糊,根本不能跟唐百虎的畫比。再看這墨水和紙張,一看就是現代的產品。”

金小飛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嘴裡自說自話說:“這個張大師,害了我啊。他說這是真品。唉,錢白化,倒是小事;在王先生面前丟臉,才是大事。”

“這麼貴的畫,我怎麼能要?”王高兵不屑地說了一聲,就招呼過鬱林峰說:“鬱局,我們先走,我下面還有事。”

他跟華老和華家人打了個招呼,就急匆匆走出去。

“金總,快把兩幅次品和膺品收起來吧。”丁一樺帶著嘲笑的口吻說,“不要再拿出來了,太丟臉。”

金小飛捲了兩幅東西,跟誰的招呼也沒打,就夾著尾巴灰溜溜地逃走了。

還有二十多天就要春節了,丁一樺做新郎的心情越來越迫切。

華曼倩一家人也在緊鑼密鼓地,做著結婚儀式的準備工作。

金小飛的心情越來越難過,但他還不死心,想搶在丁一樺面前做華曼倩的新郎。

他想來想去,直接誘惑華曼倩不行,只有用新能源汽車專案來吸引她。

這個專案的批文等到現在,其它批文都已到位,就是建設許可證還有沒有拿到,所以華曼倩的四個億還沒有打過來。

金小飛一直在催辦這些手續,想抓緊把華曼倩的投資款套進來,再套她的身子,卻無奈因為住建局換了頭頭。這個頭頭很正派,不收錢,不吃請,堅持依規辦事,就拖了下來。

但金小飛不能等,再等下去,華曼倩的頭鮮,就真的要被丁一樺這個窮光蛋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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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飛心裡急,馬上拿出手機給華曼倩發微信:

曼倩,你今天有空嗎?我想跟你見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