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到那個路口,丁一樺下車,讓他媽媽抱著孩子,走到摔跤的地方。

“你把孩子放在跌倒的地上,上面墊一件衣服。”丁一樺教她怎麼做,也教她怎麼說,“你對他說,小寶,這是車禍,你不要怕,啊。媽媽抱你回去,小寶乖。”

他媽媽照他說的話說了一遍,再從地上抱起哭得差點斷氣的孩子。回到車子裡,丁一樺開著車子迅速往他們家裡開。

回到他家,丁一樺讓其它人都退到門外,讓她媽媽一個人抱著孩子,來到那隻水缸邊。讓孩子的臉對著水缸裡的水。

水缸裡立刻有了三個人的倒影。

丁一樺再從包裡拿出那根達摩棍,這時孩子還是閉著眼睛一抽一抽地在抽泣。

丁一樺嘴裡說:“小寶,不要哭。”

他說著用達摩棍對準孩子的後頸,“啪”一聲,敲擊下去。

孩子一驚,猛地睜開眼睛。丁一樺對著水缸裡的倒影做了一個鬼臉,孩子冷不丁突然看到一個鬼臉,嚇得全身一震,一下子驚醒過來,就不哭了。

他愣了一下,掙扎著要離開水缸,把頭往媽媽溫暖的懷裡拱。只是他的小肚皮還是一抽一抽的,手腳也有些驚厥。

慢慢地,他又閉上眼睛,嘴也安靜地不動了。

“好了,孩子沒事了。”丁一樺叮囑她媽媽說,“你先陪他睡一會,讓他睡了一覺後,再弄些東西給他吃。他餓壞了,沒有一點力氣。”

她媽媽見孩子真的不哭了,破涕為笑地看著他,心疼地用嘴唇親了親兒子的小臉蛋,就抱到臥室裡休息去了。

鬱林峰他們見孩子真的不哭了,就走進來,驚奇地問:“孩子真的不哭了,你是怎麼弄的?”

他妹妹小霖打量著丁一樺,笑著說:“真是在神奇了,這是什麼醫術啊?”

“孩子是被嚇哭的,我直白點說,他的神經被嚇得別住了,或者說,被嗆住了。”丁一樺用簡單明瞭的比喻說,“我就用敲擊和驚嚇相配合的辦法,把他嚇回來,或者叫嚇醒過來。他一醒,就不哭了。”

高映龍他們都笑得合不嘴。

丁一樺進一步解釋說:“這不是迷住,是民間流傳下來的一種奇門醫術,屬於針灸術的一種變異形工,也是我國博大精深中醫的一種。”

孩子爸爸感激不盡,從臥室裡拿了兩萬元錢,二話不說就往丁一樺的包裡塞。

丁一樺把錢還給他說:“我不能收你的金,因為我不是醫生。”

他見鬱林峰欣喜不已,就有意說:“我是看在鬱局的面子上,來幫忙的,怎麼能要你的金呢?我們回去吧,再看看鬱曼倩的治療效果。”

他們開著車子回到鬱林峰家,正好一個小時。

丁一樺走進去就說:“鬱傅雯,出來看一下,沒有效果,我要向你們賠禮道歉。”

鬱曼倩跟媽媽一起從房間裡走出來,驚喜地說:“有了效果,你們看,它消腫多了,真的有三分之一。”

大家都圍過去看,鬱曼倩身上的腫胞明顯消退下去,連面板的青紫色也淡多了。

鬱林峰上來一把抓住丁一樺的手,激動地搖著,拍著說:“丁神醫,你真是神了,把這麼危險的孩子弄好,給我女兒一次就有這麼好的效果,真的是個小神醫。不好意思,丁神醫,我們一家人要向你賠禮道歉。你免費給我們治病,我們還不相信你,甚至諷刺你,傷了你的心。”

他對老婆說:“還不給丁不神醫,賠個不是啊?”

他老婆有些尷尬地上來打招呼,丁一樺制止她說:“不必客氣,不要道歉,這都是可以理解的。”

高映龍夫妻倆和老張終於鬆了一口氣。

“但鬱曼倩的病要根治,還得一些時間。”丁一樺像老醫生一樣地說,“總共需要敲治五個小時,也就是十六次。同時,你要喝一種調製的茶水,用烏龍茶,三七果,苦丁丁,三樣東西放在一起,泡著喝。味再苦,也要堅持天天喝。”

“好好,聽丁神醫的。”鬱林峰和老婆連連點頭,臉上喜不自禁。

“鬱局,我們加個微信,留個電話。”丁一樺看了老張和高映龍一眼,意思還是我直接跟他們聯絡吧,讓他幫我把環保方面的事辦了,但他嘴上卻只是說,“每次敲的時間,要預約,這樣聯絡方便些。”

鬱林峰放心地說:“你直接跟曼倩聯絡好了。”

“不不,這種治療比較特殊,還是在你們父母的監督下進行比較好。”丁一樺說著笑了。

又說了幾句話,丁一樺就站起來告辭。

鬱曼倩媽媽覺得過意不去,也是給丁一樺包裡塞兩萬金,丁一樺堅持不要。她就讓老張給他帶了兩大包禮物。

告別出來,開車回去,跟高映龍和老張分別時,也都是一番感激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