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晶晶直爽,頭腦也簡單:“我沒錢,不像你,家裡有錢。我只租這朝北的小屋,八百元一個月,哪有錢被騙啊?你租在他隔壁,一個月一千六,他以為你有錢,要騙也是騙你,你倒要當心點。”

陸小玉說:“你沒錢,他會騙你色。這個人絕對是個下流痞。說他是豪門女婿,鬼才相信他。”

“騙我色?哧,他敢!”焦晶晶溫婉中有英武之氣,“他敢碰我一根手指頭,我就打爆他的小白臉。”

她是體校畢業的,在做健身教練。柔道,瑜珈,拳擊,是她的強項。

“反正,我們都要小心。”陸小玉不放心地說,“我就住在他隔壁,他很可能會對我先動手。所以一有動靜,我就喊起來,你要來幫我。我力氣小,根本打不過他。”

“你放心,他敢對我們耍流氓,我就打得他滿地找牙。”

“焦晶晶,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陸小玉嬌柔地說。

這邊房間裡,小高拿出一萬元錢,真心誠意地塞給丁一樺。丁一樺堅決不要,只收下他們買的一包水果。

父子倆千恩萬謝地告辭,丁一樺把他們送到樓梯口,隨意問:“你們是做什麼工作的?”

小高說:“我爸爸在環保系統工作,我在國土系統下屬一個部門做公務員。丁一樺,我們父子倆雖然沒權,但關係還是有一些的,你在環保和國土系統有什麼事,就跟我們說。”

“好好。”丁一樺心裡一動,我們的兩件事能讓他們幫忙嗎?他嘴上沒有說,想看一下情況再說。

送走小高父子,丁一樺關了門,想給華曼倩發條微信,問候一下她。

他正在打字,華曼倩竟主動給他打來電話:“丁一樺,我跟華洪濤說了,他剛才反饋過來的訊息說。”

“他怎麼說?”

“他說,其它事都能搞定,就是法人必須換他,否則,爺爺還是要去坐牢。”

“絕對他是搞的鬼。”丁一樺怕兩個精怪女孩偷聽,聲音壓得很低,“曼倩,把他帶到你爺爺那裡去,讓他自已跟爺爺說,看他敢不敢?再說,要換法人,必須由原來的法人,親自去工商局簽字才能辦。”

華曼倩想了一下說:“我沒敢跟爺爺說,那就沒辦法了,只好去說。明天上午,你跟我們一起去吧,我怕爺爺出事。”

“我一起去,華洪濤還敢去嗎?”丁一樺邊想邊說,“反正離得近,你們先去,要是有事,你打我電話,我馬上過來。”

“好吧。”華曼倩同意,不冷不熱地掛了電話。

丁一樺想跟她在電話裡說幾句親熱話,都沒來得及。

第一個晚上與兩個精怪女孩住在一個套間裡,比較安穩,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晨,兩個女孩洗刷了一下,就匆匆關了門去上班了。

丁一樺不能再去上班,只得一個人呆在租屋裡出神。

等到十點多鐘,嬌妻電話來了:“丁一樺,快過來,爺爺一激動,心臟病發了。”

“好,我馬上過來。”丁一樺掛了電話,拿了包就甩門而出。他下去以最快的速度開著車,往華家別墅區趕。

只開了十多分鐘,就趕到華玉剛住的8號別墅。

他奔進別墅,走上二樓,董事長室裡亂翻了天。華玉剛仰躺在沙發上,臉色灰白,身子抽搐,四肢痙攣。五六人在圍著他打轉,卻慌得不知所措。

華洪濤也嚇得臉色發黑,兩腿打顫。

“要不要叫救護車?”華曼倩見丁一樺走進去,眼睛紅紅地帶著哭腔問。

丁一樺鎮靜地說:“不要叫,叫來也沒用。”

“大家要安靜。”他彎下腰看了一下,就蹲下來抓住華玉剛的兩手,掐住他中指的“命門”,同時開啟頭腦裡的達摩經,用意念詢問這種病的治療辦法。他腦子裡一閃,閃出一行字,告訴他搶救與治療的辦法。

丁一樺抬頭問:“這裡有銀針嗎?”

管家老金說:“有。”

“快拿來。”丁一樺也有些著急地說,“動作要快,再晚就來不及了。”

別墅裡誰也不說話,卻都一臉的擔心和緊張:他不是醫生,能搶救過來嗎?

只有華曼倩見丁一樺趕到,悄悄鬆了一口氣。

他相信原來掛在她脖子上的那塊血石,是個神奇的寶物。它幫助丁一樺治好了她媽的病,也一定能救治她爺爺。

老金把一盒銀針拿來,丁一樺按照頭腦裡的提示,隔著衣服在華玉剛的心臟周圍,在四們不同的穴位,分別紮下去四根銀針。

然後再帶著意念和內功,開始輕輕捻動銀針,一股淡藍色的霧靄繞著銀針轉動,再沿著銀針鑽進病人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