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樺走進總裁室,站在華曼倩面前,有些不安地盯著她的豔臉說。

“你目的達到了,很得意是嗎?”華曼倩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我心裡很難過,卻又無可奈何,你還要我有什麼反映啊?”

“星期天,我們應該請人家吃頓飯。”丁一樺嘻皮笑臉地問。

“吃什麼飯?又不是結婚。”

“吃訂婚飯啊。”丁一樺說,“就華家自已人,兩圓桌夠了吧?到飯店裡去吃,要先預訂一個包房。”

華曼倩冷冷地說:“不請。”

“為什麼啊?”

“你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不請就不請,那我叫你爸爸媽媽什麼呢?”丁一樺徵求老婆意見,“我可以叫他們爸爸媽媽了吧?”

“爸你個頭。”華曼倩拉下豔臉說,“沒有正式結婚,怎麼叫爸爸媽媽啊?”

“那叫什麼?”

“隨你便,愛叫什麼叫什麼。”華曼倩冷若冰霜地說。

丁一樺只得繼續用熱面孔去貼著她冷屁股:“老婆,我幫你要來這麼多錢,你怎麼還這樣對我啊?”

“要我怎麼對你?”華曼倩寒著臉說,“我的婚事,被你用打賭的方式定了去,這一生我要跟一個不愛的人在一起過,我的心情有多難受,你知道嗎?我被我媽罵死了,還要被我親戚朋友嘲笑,以後還可能會遭遇意想不到的打擊,我開心得起來嗎?”

“好好,我理解你。”丁一樺哄著她說,“不管你怎麼對我,我是你老公,這一點你沒辦法再改變。”

“但對外,不允許你叫我老婆。”華曼倩臉色肅然說,“我們只是契約婚的合夥人。為了守信,我只好做你契約妻,但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老婆。”

“好好,慢慢來,我也不急著跟你睡一張床。”丁一樺懇求她說,“但這個星期天,你要在家裡等我,要給我面子。”

華曼倩猶豫了一下,冷冷地說:“我怕這個星期天有變化。”

她大姑偷偷告訴她,這個星期天,龍佳偉可能會來送彩禮。

“有什麼變化?”丁一樺自信地說,“我在十一點鐘之前到你家。你說不請親戚吃飯就不請,但家裡的中飯,還是要讓劉媽多做幾個菜。以後,我就要在你家吃飯了。”

“這就叫吃軟飯。”華曼倩輕輕嘀咕了一句。

丁一樺聽到“軟飯”兩個字,心裡不高興,聲音不覺就高起來:“怎麼叫吃軟飯?我為你們華家做了這麼多事,還說我吃軟飯,你有沒有良心啊?”

“你聲音低點好不好?”華曼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粗噪大調,沒有教養,真是土包子一個,哼。”

華曼倩的火氣也很大。她知道,爺爺死後,沒有依靠,她這麼年輕,如何沒有一個強大的靠山,是難以撐起華隆集團這座大廈的。而龍佳偉的官宦之家,才是她需要的強大後臺。卻被丁一樺硬生生給攪了,她心裡真的很生氣。

星期六,丁一樺就開始做上門女婿的準備。他身上還有八九十萬元錢,就想買身好一點的衣服。

做豪門的上門女婿,不能太寒酸。

上午,丁一樺化了五萬多元錢,到街上買好衣服和禮物,放在車子後備箱裡。下午兩點多鐘,他午睡起來,拿出手機想跟華曼倩發條問候微信,卻收到了於小娜發來的一條求救微信:

丁總,金小飛要對我下手。昨天上午,他把我找到辦公室裡談話,對我進行了長達一個多小時的盤問,搞得我好緊張。

我應付了過來,應該沒有露出什麼破綻。今天,他又突然提出,要我跟他一起到那個特色小鎮去視察。

其實,他是想打我注意,我從他好色的眼睛裡看出來。當然,他可能還有其它目的。

丁一樺看著這條微信,心頭一跳:這是金小飛一舉兩得的陰謀:既試探和誘惑於小娜,又想用她來釣出幕後老闆。

這是個十分毒辣的陰謀。不去救於小娜,她有可能失身,甚至還有生命危險;去救他,於小娜的臥底身份和他是幕後老闆的情況,就都會暴露。

這是個兩難的選擇。而且明天又是他約好搬回華家去做上門女婿的日子。

這可如何是好?丁一樺猶豫著,思考著。

一會兒,於小娜的微信又催過來了:

快給我回復啊,到底應該怎麼辦?真是急死人。要是被他發現我的真實身份,我就死定了。不要說金小飛會處置我,就是金氏集團的員工,都會用唾沫把我淹死。

丁一樺果斷決定跟蹤過去救她,搬回華家的時間推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