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樺,你想得倒美,我可能給你寫嗎?”金小飛朝張大山看了一眼,輕蔑地提著嘴角說,“丁一樺,你以為你打敗了江一山,就天下無敵了?就想逼我還錢,你好去追求華曼倩做老婆,有資本做華家的上門女婿了?”

丁一樺吃了一驚:“什麼?你,你怎麼知道?”

金小飛嘲諷地笑著,沒有說話。

前天晚上,華洪濤在電話裡跟他吵了一架,說他騙他,說話不算話,沒有誠信,連電話也不接他的,弄得他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尷尬極了,還失去了一個當總裁的極好機會。

那天,丁一樺逼他打錢後,有些得意地走出他辦公室。金小飛就氣得把辦公桌上的那隻茶杯摔碎了。他心裡感覺非常窩囊,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他也對江一山的無能而抱怨不止,但他呆了一會,還是叫人來把江一山弄到醫院搶救。

把江一山弄走後,金小飛關上門,跌坐在椅子裡,對丁一樺恨得咬牙切齒。

這時,華洪濤給他打電話,他哪有臉接啊?就把手機調成震動後,關進抽屜,死也不接,微信也不看。

晚上,華洪濤再打電話,他才接聽,推託說,他弄江一山去醫院搶救,把手機忘在辦公室裡,才沒有接他電話的。

華洪濤將信將疑,卻也拿他沒有辦法。就只好又給他透露一個秘密,繼續討好他,借他的手來打壓丁一樺,阻止丁一樺與華曼倩的婚事。

丁一樺是他當上總裁的最大障礙,也就是他的最大敵人。這次沒有丁一樺,他就如願以償坐上總裁寶座了。

“金總,你不要糊塗啊。”華洪濤又挑撥離間說,“你再給丁一樺支付工程款,華曼倩就是他老婆了。”

“怎麼回事?”金小飛追問。

華洪濤從今晚下午那句上推斷說:“丁一樺跟華曼倩父女倆打了賭,他只要把你們的欠款要回去,華曼倩就嫁給他。”

“啊?還有這樣的事?”金小飛生氣地說,“那我就是死,也不會再給他支付一分錢。不,我會找高手讓他死,不可能再給他付款。”

華洪濤不放心地說:“金總,希望你說到做到,不要再讓我失望,讓我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金小飛信誓旦旦說:“華洪濤,這次我肯定能做到。然後只有華曼倩來求,不是做我老婆,就是當我情人。否則,華隆集團休想再要到一分錢。”

“好,到時我們互相配合,實現我們各自的目的。”華洪濤又用出賣公司利益和自已堂妹的無恥舉動,低三下四地與金小飛達到和解,及再度合作的口頭協議。

現在,金小飛看著面前這個過於自信的同齡人,不屑地說:“丁一樺,不管你跟他們有沒有打賭,我都不會給你寫還款計劃,也不會再給你支付一分錢。”

丁一樺也嘲諷地提著嘴角,說:“金一樺,你的底氣又足起來,態度又傲慢了,是不是有了新保鏢的原因啊?”

沒等金小飛回答,丁一樺就轉臉看著那個新保鏢,試探道:“大仙,你貴姓啊?”

“我姓張,叫張大山。是大山,而不是大仙。”

“好,張大山,我問你,欠債是不是應該還錢?”

張大山一愣,沒有回答。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金小飛欠了我們華隆集團四個多億的工程款,你說要不要還?”

張大山這才明白過來,看了金小飛一眼,說:“我是受僱來當金總貼身保鏢的,我不管你們的經濟糾紛,只負責保護他的安全。凡是威脅到他安全的人,我都要進行打擊和清除。”

“你這是在回答記者提問啊,說得冠冕堂皇。”丁一樺知道,跟他多說沒有用,只有憑實力說話,便說道,“你的僱主是個欠錢不還的無賴,所以我要逼他寫還款計劃。如果你認為,這也是威脅他的安全,那就上來交手吧。”

丁一樺說著就上前,隔著辦公桌,伸出手要去金小飛的手。金小飛把身子往後一縮,說:“你幹什麼?大仙,快給我廢掉他!”

張大山不緊不慢地拿出軍用壺,“咕嘟咕嘟”喝了一口烈酒,才站起來,帶著醉態和醉步,走到丁一樺身後說:

“你威脅到我僱主的安全,對不起,丁一樺,我要廢了你!”

丁一樺猛地轉身,怕金小飛在背後偷襲他,他又迅速將身子北移,背靠著北側的牆壁,面對身材高大的張大山說:“來吧,我們憑實力說話。”

金小飛的辦公室有半個教室大,才有迴旋騰挪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