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別人,正好上次在酒店裡擋住華曼倩去路的那個醉酒男。

金小飛一看,是個喝得半醉的中年男人。他認識華曼倩,卻神色猥瑣,目光放肆,就瞪著他說:“你是誰呀?跑到我包房裡來幹什麼?”

中年男人打量著他說:“你不是上次那個小子啊,又換了一個小白臉。”

他沒有上次那麼醉,頭腦比較清楚,他對金小飛說;“這個美女,實在是太漂亮了,我上次見了她,就驚為天人,怎麼也忘了不掉她。這幾天,我一直在找她,我在幾個大飯店裡輪流吃飯,目的就是尋找她,終於被我找到了。”

“你找她幹什麼?她是我女朋友。”金小飛提起拳頭,想跟這個見色起意的歹徒交一下手,打不過他,再打電話讓江一山出來。

華曼倩的臉紅得發紫,眼睛裡充滿血絲。她睜著紅眼瞪著醉酒男,不記得他是誰,就說:“我不不不認識你,你滾滾開!”

金小飛注理直氣壯地對醉酒男說:“你聽到沒有?她不認識你,請你走開!”

醉酒男瞪著金小飛說:“走開?我好容易找到她,怎麼能輕易走開?我,我要把她帶走,讓她也陪我喝杯酒。”

他說著就伸手來拉華曼倩的手。金小飛忍無可忍,揮拳就朝醉酒男臉上打去。醉酒男還有些本事,也有些身份。他偏過頭閃開,嘴裡生氣地說:“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金小飛比他還要驕傲:“你是誰啊?我怎麼沒看到過你?你睜大眼睛看一看,認識我是誰嗎?”

“你是誰?我看你就是一個小流氓!”醉酒男猛地朝他還擊一拳。

金小飛抬手格開他的拳頭,醉酒男說:“唷,這個不白臉還有兩下子最想。”說著就撲上來揪住金小飛在包房裡扭打起來。

金小飛使出自已的一千斤力,想把醉酒男推倒拉扒,卻反而被醉酒男推拉得團團轉。醉酒男起碼有兩千斤力,把金小飛推拉得跌跌撞撞地紮腳不住,很是狼狽。醉酒男還兇狠地對他拳打腳踢,想一下子打悶他。

越小飛拱拼出全身力氣,抓住他的肩膀拉拉扯扯,再跳來跳去躲避醉酒男的拳腳。但包房太小,沒地方可躲。他馬上就被醉酒男逼進一個牆角。金小飛知道不是醉酒男的對手,就想打江一山的手機。

可哪裡來得及打啊?他騰出一隻手,剛從褲子袋裡拿出手機,就被醉酒男一掌將手機擊落在地。

“你,你想幹什麼?我是金氏集團副總裁。”金小飛害怕了,想亮明自已的身份,嚇退醉酒男。

醉酒男根本不理他的鳥,嘴裡罵道:“我看到你騷擾她,非禮她,什麼副總裁?副流氓還差不多。”說著以極快的速度,一巴掌就朝他右臉上搧去。

“啪”地一聲,金小飛右臉著了一記,頃刻就腫大起來。他剛要出拳還擊,就被醉酒男飛起一腳,踢倒在牆角里。金小飛立腳不穩,倒在地上,痛得呻吟著,爬不起來。

華曼倩嚇得尖叫起來。尖叫聲驚動了飯店服務員和旁邊幾個包房裡的食客。他們紛紛走出不,圍到門口來看熱鬧。

醉酒男走過來拉華曼倩,咧著紅臉白牙,嚇人地說;“美女,我幫你教訓了這個小流氓,你要陪我喝杯酒。”

華曼倩認出了這個醉酒男,更加害怕,大聲喊叫起來:“放開我,你比他還要厲害。快來人哪,打110報警啊——”

華曼倩身子搖搖晃晃地,坐都坐不穩。醉酒男就來抱她。華曼倩拼命掙扎,包房裡亂成一團。一個服務員見勢不妙,馬上打110報警。

醉酒男不顧這麼多人看著,抱起華曼倩就往他的包房裡走。

剛抱到包房門口,警車就到了。三名警察衝上來,對醉酒男喝道:“把她放下!都不許動!”

醉酒男把華曼倩放在包房裡的沙發上,對警察說:“那個小流氓灌醉她,非禮她,我走進去,把她救出來。”

警察不聽他的一面之辭,把倒在牆角里的金小飛扶起來,連同華曼倩,還有醉酒男,以及幾個目擊證人和報警的服務員一起帶到警署。

經過筆錄和訊問,才知道醉酒男是一個公司的董事長,也有黑白兩道背景,所以才這麼好色和放肆的。但不管他們的背景有多硬,他與金小飛還是分別被處以三天的拘留處罰。

華曼倩醉得一塌糊塗,到半夜時分,警察才打電話給她爸爸。她爸爸接到電話嚇死了,馬上跟她媽媽一起趕到派出所,把她接回去。

華曼倩醉得不醒人事,她爸爸媽媽嚇得半死,怨氣沒地方出,一路上互相埋怨起來。他們從警察嘴裡知道,要不是醉酒男以色制色,在客觀上救了華曼倩,今晚她就有被金小飛侵佔的可能。

第二天上午,華曼倩昏昏沉沉地睡到十點多鐘才酒醒,就沒去上班。

公司裡則事情不斷,頻頻告急。幾個工地都沒有錢支撐下去,而金小飛還在派出所裡,哪裡要得到工程款?一些員工人心浮動,不安心工作,都想跳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