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婉的手被他緊緊的攥在掌心裡,璀璨的鑽戒在指上安靜的閃爍。

他的手輕輕撫過閃爍的鑽石,低聲請求:“青婉,給我一個家。”

她的心髒卻突然間安定了下來。

有蘇玉和前車之鑒,何青婉對愛情充滿了不信任,她相信季劭恆現在是愛她的,但是這份愛情又能持續多久?三年,五年,還是十年二十年?

讓她為愛情冒險,實在是太難為她了。

反而是季劭恆這個理由,更能讓她接受。

“好。”

給他一個家。

給自己一個家。

話音未落,她就被他緊緊抱進了懷裡。

他低頭在她耳邊道:“謝謝你,青婉。”

氣息滾燙,帶著顫抖。

季劭恆的何青婉的婚禮來得無比迅速,很多人都沒反應過來,一切就已塵埃落定。

何青婉的婚禮,自然賓客盈門,除了季劭恆的同事,何家的親朋好友,還有蘇田身邊的那一群大佬,連蘇家人都來了。

蘇玉和還是老樣子,風度翩翩,溫文爾雅。

只是在蘇田改口喊季劭恆爸爸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微微龜裂。

婚禮過後,他攔住蘇田,看著越發優秀的女兒,嘆了口氣:“甜甜,你還在怪爸爸嗎?”

蘇田笑,“沒有啊。”

蘇玉和:“那你為什麼到現在都不肯叫我一聲爸爸?”

蘇田不說話了。

“……”蘇玉和眼裡終於爬上蕭瑟,低聲道,“不管怎樣,甜甜,你永遠是爸爸的女兒。”

說完,他轉身坐上車走了。

蘇田目送蘇家的車離開,也笑著離開。

蘇玉和,現在的蘇田,早就已經換了芯子,她就算叫了他爸爸又有什麼用呢?你的女兒真的已經死了。

有些錯誤,犯了,永遠都不可能彌補。

而她,也沒有權利為死去的人選擇原諒與否。

季劭恆太忙了,好不容易請了一週的婚假,帶著何青婉度蜜周,結果第六天就被緊急召回,回來繼續當牛做馬。

晚上十年,忙了一天的季劭恆站在樓下,看著自家窗戶透著的點點暖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傻乎乎的笑了半晌,突然快步跑上去。

敲門,家裡新請的阿姨過來開門。

以前季劭恆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只請鐘點工,他不喜歡私人領地進入陌生人,吃飯不是叫外賣就是和鬱採一起湊合。

但是現在有了何青婉,家裡人多,他又不忍心讓她做家務,只能請住家阿姨了。

季劭恆目光越過阿姨,客廳裡開著電視,在播電視劇,何青婉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剪刀,面前堆了一堆鮮花,正在插花。

蘇田坐在她旁邊,手裡端著芝士蛋糕,一邊吃一邊和她媽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