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採頓了一下,點頭,什麼都沒說,飛快的把手洗幹淨,又打了一枚雞蛋進煎鍋裡。

蘇田看著他,若有所思。

他到底在隱瞞什麼?

過敏?

什麼過敏只有指尖長紅點?

蘇田沒問,安安靜靜的吃完早飯,兩人一起出門,蘇田去學校,鬱採去研究所。

和往常一樣,鬱採先送蘇田。

到了學校,蘇田遇見班裡的同學,問昨天送自己回家的新大佬在哪兒。結果對方卻答他被調走了。

說完笑道:“甜甜,你有沒有發現,最近你和誰接觸得多,誰就立馬被調走,不拘男女,我都不敢和你說話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蘇田眼中笑意微斂。

蘇田長得標誌,氣質又好,在留學生中人氣爆棚,哪怕知道蘇田有了男朋友,追求者也不曾減少。

但是最近,向她表達過愛意,甚至稍微和自己走得有些近的人,全都因為各種奇奇怪怪的理由“消失”了。

是巧合,還是她多心了?

或者,並非巧合,也不是她多心。

蘇田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剛回到家,就被鬱採按到牆上親了起來。

她問他怎麼了,他不回答,只說想她了。

她還想再問,但是“精蟲上腦”,“色令智昏”,很快就被鬱採帶進了靡麗的漩渦。

然後,她就給忘了。

現在回想起來,自從因為他毫無由來的天天吃飛醋,被自己教訓了一頓之後,鬱採這段時間安分得有些怪怪的。

上午的課上了一半,蘇田沒忍住給鬱採打了電話,想問問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他吃醋她能理解,但是在背後搞小動作把自己身邊的人都調走,這就有些過分了吧。

他這是準備切斷自己和外界的聯絡嗎?

難道真的想把自己藏起來,誰都不給看?

蘇田已經想好該怎麼教訓他了,結果電話打過去,接聽的人卻不是鬱採,而是研究所的裡研究員。

蘇田:“請問,鬱採在嗎?”

“是蘇小姐嗎?我是boss的副手凱文,boss突然高燒,現在在醫院……”

蘇田猛地站起來,生氣立刻變成了擔憂。

她和同桌說了一聲讓她幫自己請假,立刻跑出學校,打車去了醫院。

鬱採免疫系統有問題,身體的防禦屏障很薄弱,最近雖然好了很多,但是一旦被病菌入侵,還是比一般人要麻煩很多。

明明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他幹了什麼,怎麼突然就發燒了?

研究中心和當地的某知名醫院有合作,蘇田報了鬱採的名字,立刻就有工作人員過來接待。

鬱採的醫生是免疫學方面的專家,他告訴蘇田,鬱採突然高燒是因為有大量的細菌突然侵入他的身體,這次之所以燒得這麼厲害,是因為他的免疫系統在慢慢修複。

但是蘇田並沒有安心,鬱採健健康康的去研究所上班,怎麼會突然有大量的細菌入侵呢?

他的工作什麼時候需要接觸到大量的有害細菌了?

這些問題研究所的人也不知道,鬱採高燒昏迷,也把他們嚇得不輕。

蘇田只能等鬱採醒了問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