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木青腦子很清醒,但行為卻一點都不受控制。

許袂那張臉太具迷惑性,放在以前,就是脫光站她面前她也沒太大感覺,現在裹得再嚴實,她都沒法再用看待“許袂”的目光來看他。

彷彿一夕之間,這個從小一起長大,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男孩身上,不知何時鍍上一層色彩,變得全然不同。

姚木青明白,從那句喜歡後,有些事在悄然發生著改變。

許袂舔舔唇,很歡喜在她眼中只看見自己的倒影:“你這麼看著我,讓我又想做壞事了呢。”

姚木青揮手一巴掌往他臉上呼去,力氣不大,跟撓癢癢差不多。

許袂笑著一把抓住她的手,湊到嘴裡啃了兩下。

“你,”姚木青看著他,有些無力,“放肆。”

“哪裡放肆了,”許袂徹底放飛了,“這個尺度,在網上都騙不到幾個贊。”

“你這不要臉的東西。”姚木青使勁兒抽了兩把,也沒把手抽回來。

許袂對上她憤然的眼,笑得焉壞。

“放!”姚木青說。

許袂晃了晃被他握住的手,那意思明顯得很,自己有本事掙脫啊。

姚木青看著他,許袂也看著她,兩人對視了得有五分鐘,姚木青突然一抽手,眼看即將掙脫桎梏,臉上的笑容正待綻放……手猛地又被抓住。

姚木青:“……”

許袂得意地看著她。

“你給我等著。”姚木青放了句不痛不癢的狠話,徹底放棄了,幹脆眼不見為淨,閉上眼,沒一會兒就又睡了過去。

鬧了一通,她臉色看起來比昨晚好了不少,許袂伸手輕撫上她微微皺起的眉頭,眼中的陰鷙給那張漂亮的臉增添一抹狠戾。

“誰讓你痛一分,我就還他十分。”他聲音輕柔,似在愛人耳邊呢喃情語。

單人病房內,雪白的窗簾被微風拂起,旁邊的小桌上,透明的花瓶裡插著兩株香水百合。

姚木青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兩點。

她躺在床上,聞著滿屋馨香,竟是半分消毒水的味道都沒有。

動了動身子正準備起身,手剛動一下,就被人握住。

偏頭一看,許袂躺在她旁邊,雙目緊閉,睫毛卷翹,唇角微彎,正酣眠。

低頭看著被他握在掌心的手,心頭微動。

就算是睡著……也不放嗎。

目光移到他臉上,在他帶笑的嘴角上停留片刻,後又落在他微張的唇瓣上。

想到先前的一切,她眼中閃過一抹不自然。

還笑,你這東西還有臉笑。她伸手想要把他掐醒,手落在他臉上,反反複複好幾次,也沒真下去手。

最後只是在他臉上輕輕拍了拍:“小時候是個不聽話的小王八蛋,長大了……更不聽話了。”

姚木青沒叫醒他,許袂眼底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昭示著他整整守了一夜沒閤眼,手機在床頭,她伸手夠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