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瑟瑟發抖地看著兩個皮笑肉不笑的人。

“此事確實是在下有失考慮,不過姑娘身在這邊關之城,自然需要提高警惕,畢竟蠻子神出鬼沒。”林軒的語氣還是一貫的雲淡風輕,倒像是易瀟無理取鬧了。

易瀟盯著林軒看了一會兒,對阿潤說:“給將軍來一壺上好的女兒紅,我請。”

阿潤得令下去準備女兒紅了,易瀟也沒再和林軒說話,抱著湯婆子上樓了。

不一會兒,阿潤拿著小暖爐和女兒紅上桌,並為林軒點燃火爐。

今兒大雪剛停,太陽雖未露面,但外邊天氣比昨日好了許多,溫度也下降了幾度。

林軒喝完那壺酒,易瀟也沒從樓上下來,他便起身回軍營去了,易瀟在樓上看到林軒離開,這才下樓,和阿潤一起準備營業。

此後,林軒每天清晨都會來酒館喝一小壺酒,易瀟在樓上不見他,但在他走時,卻會在二樓的視窗看他離開。

林軒從未回頭。

幾天之後的一個清晨,林軒照例來酒館喝酒,依舊是阿潤接待他,照例來了一壺上好的女兒紅。

阿潤喜滋滋地給將軍大人備上女兒紅,正待離開時,林軒突然喊住他,“可否勞煩小二哥,替我去請一請你家主子,只說我有事想問一問她。”

將軍大人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和藹可親,阿潤不疑有他,噔噔噔跑上樓,敲響了易瀟的房門。

阿潤把林軒的話給易瀟重複一遍,易瀟卻是皺了眉,“你先下樓準備營業吧,我過一會兒就下去。”

把阿潤支走後,易瀟從衣櫃裡挑了一件水紅色的長裙穿上,又照著鏡子化了一個淡妝,這才下樓。

林軒就已經喝了一半了,易瀟穿著嫋嫋長裙施施然地下樓,透著朦朧的酒意,林軒看著她,腦子裡突然閃現一個陌生又熟悉的畫面。

影影綽綽的燈光中,易瀟神情冷酷地搖著一個金屬盒子,周圍的音樂吵鬧且聒噪。

這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畫面,在此刻突然浮現在他的腦海。

好像在很遠的曾經,他和易瀟曾相濡以沫。

不過片刻的出神,易瀟已經走到林軒面前,淡淡的脂粉香混在酒香中,甜膩又醉人。

林軒常年混跡沙場,沙子味、男人的汗水味早已浸滿他的鼻腔,他自認為極不喜愛這種屬於女子的脂粉味,早年他與孟書琴見面時,也總是叫她不要塗那些胭脂花粉。

可此時,易瀟就這麼盈盈坐在他面前,一襲紅衣,淡淡脂粉香,風姿綽約,把一個女人的柔美展現到極致。

他竟然一點也不討厭。

“將軍有何事要與我說?”易瀟拿出個白玉杯子,就著給自己倒了一杯。

紅唇粘上那溫潤的白玉,林軒看到易瀟的喉頭一動,一杯酒下肚,他的喉嚨莫名有些發緊。

“姑娘,我們以前是否見過?”林軒鬼使神差地問道。

易瀟倒酒的動作一頓,抬眼,有些好笑地看著他,“在何處見過?莫不是……”

頓了頓,她拿起酒壺給林軒倒了一杯酒,這才繼續說:“在將軍的夢裡?”

作者有話要說: (>﹏<)又忘記設定惹,最近大姨媽來,感覺好容易忘事,紮心了

☆、沖呀!敵軍來了3

林軒突然覺得事情開始有趣起來,不過他沒接這個話茬,把易瀟給他倒的那杯酒一飲而盡,隨後才開口說:“姑娘可是要出去見什麼人?”

顯而易見,易瀟下樓前仔細地梳妝打扮過一番。

不過,讓林軒沒想到的是,易瀟倏地一笑,用她特有的一種輕佻的眼神看他:“不見什麼人,今天只見將軍一人。”

就算是林軒這久經沙場的人,此刻,心裡也有些忍不住浮想聯翩。

“哦?這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了。”林軒一挑眉,伸手給易瀟倒了一杯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林軒拿起酒杯,欲同易瀟碰一杯,易瀟自然隨了他的心意,兩人把杯中酒一飲而盡,林軒喝酒時用餘光看易瀟,卻見她十分坦然豪爽地喝完了。

“姑娘好酒量!”林軒沒什麼誠意地誇贊。

易瀟微微一笑,算是收下了這不走心的贊美,她拿起那隻白玉杯子,放在手裡把玩,“將軍叫我所為何事?不會只是讓我來陪您喝幾杯酒吧?”

幾杯溫酒下肚,林軒整個人都舒坦了不少,他的右手放在桌面上,指尖輕敲桌面,咚咚咚的聲音讓易瀟有點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