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林嶸直接被拽過去拼酒,而繭崢仍舊坐在原位上慢慢喝著酒,在這群漢子心裡,軍師就是那種更脆的,比白白嫩嫩的少年元帥還要弱。

喝到後頭,林嶸臉通紅看東西都重影,糙漢子們也好不到哪裡去,大著舌頭跟林嶸說話,說的都是看林嶸怎麼怎麼樣,多麼多麼嫌棄林嶸啥的,然後又被林嶸揍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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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一個嘴裡唸叨“元元帥啊,嗝……你斷奶沒?”的獸族漢子按趴下,林嶸喘著氣坐在地上,愣愣看著“三個”繭崢朝自己走來。

近日常常避開林嶸,一臉冷淡的繭崢某種暗藏某種情緒,瘋狂還帶著血光,良久才壓制下去,伸手捏捏顫動的狐耳,背在身後的手壓抑著,才能將心底想把林嶸關起來的衝動壓下去。

“嶸兒……”繭崢低喊一聲,臉上的神情是林嶸從未見過的痛苦,良久才壓制下去,將茫然看著自己的林嶸抱起。

“元帥的住處在哪?”繭崢問井歸。

井歸當即帶著繭崢走向打掃乾淨的屋子,還告訴繭崢他的房間在隔壁。

繭崢點頭走入林嶸的住處,合上了門。

將林嶸放在床上,繭崢脫去林嶸身上的戎裝,將被子蓋在林嶸身上。他坐在床邊靜靜看著林嶸的側臉,想起曾經那個不論何時何地都神采飛揚,不可一世的少年,試圖握住林嶸的手一頓,緩緩收回。

現在的林嶸什麼都不知道,但他知道。

他知道自己是如何造成了一切,如何導致了弟弟的死亡,若不是他,他的弟弟依舊是那個名揚天下,震懾千萬魔族的嶸家軍元帥。

似想起什麼不好的回憶,繭崢猛地起身,耳畔響起一個稚嫩飽含痛苦的求饒聲,眼前出現一個孩童在黑暗中被死亡籠罩,麻木的身影。

繭崢跌跌撞撞地離開房間,有些時候,記得的人是最痛苦的。

次日,林嶸醒來只覺腦門疼得厲害。

倒吸一口,林嶸支起身子,便聽見外頭井歸的聲音:“元帥,醒了嗎?”

林嶸應了一聲,穿上一旁的衣服,讓井歸進來。

井歸端著盆水放下,將白布浸溼擰乾遞過去:“元帥,擦擦。”

“多謝。”林嶸擦了把臉,將白布還了回去,想起什麼地問了句:“軍師呢?”

“軍師一早就出去了。”井歸道。

林嶸抿唇,沒再多問。

吃了早膳後,林嶸便出了門。

這幾日沒有什麼戰事,林嶸想了想覺得神墓這是給他們一些時間融入。

林嶸也想著該怎麼讓這些士兵接納自己,卻不想自己好像對這事格外有天賦,只是一天從城頭走到城尾就讓所有人都能認出他,還好感不低。

獸族的內心則非常精彩。

先不說那些被林嶸白白嫩嫩樣貌刷了一把好感度的獸族,也不說那些林嶸無意間幫助的獸族,光光獸族將領的好感度就被刷破了天際。

當和獸族將領們出去打獵的林嶸第四次將一頭青砂獸綁好,獸族的糙漢子們老臉都快紅了。

他們這群糙漢子竟然比不過一個黃毛小子!

雖然知道新來的元帥挺厲害,但什麼時候青砂獸這麼好抓了!

感覺不帶一隻青砂獸回去,根本就不能見人好麼!

於是林子裡的青砂獸遭受到了一群糙漢子“慘無獸道”的追殺。

當天晚上,城裡的獸族或多或少都分到了青砂獸肉,同時短期內,獸族別想抓到青砂獸了。

拿著青砂獸腿啃的將領熱情高漲地跟林嶸討論明天捉什麼,嘴裡別提多熱情地叫著“嶸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