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這兩個問題之後,繭崢又問了幾個基本的問題,得到的答案全都是不知道,到最後林嶸的聲音直接等於沒有。

繭崢也不再問下去,只雙手環胸靜默地盯著林嶸。

林嶸覺得自己要冷靜一下。以前寫文的時候,主角總是接到“任務”就能自然地順利抵達,然後各種裝逼,現在他才發現那都是扯淡,正常情況下,東西南北能搞清就不錯了。

就比方說剛才繭崢就問了方向這個問題,他只覺膝蓋中了一箭有木有!

再然後那洞府是誰的,裡面有什麼,為什麼需要丹藥開啟,同行的有幾人,那幾人是幹什麼等等……

真的是隻能用五個字來表達他的內心:是在下輸了!

“嶸兒,我跟你一起去。”許久,繭崢以這一句話結尾。

林嶸趴在床上,頭埋在被子裡,預設了,繭崢滿意地伸手捏捏林嶸露在外頭的後頸肉,嘴角上揚。

得知林嶸要帶一個同伴,雷旬回話的速度便比先前慢了不少,不過林嶸得到的答案還是可以。

而憶王書院自從閉關之後便閒得慌,繭崢乾脆包袱款款打包自己到林嶸洞府,顧名思義是防止林嶸再次作死,實際上是……咳咳。

總之林嶸已經習慣自己一早起來,就埋在繭崢懷裡,然後聽見繭崢明顯是在勾引自己的早上好,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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繭崢住進林嶸洞府有兩件事讓林嶸非常困擾,一是楚生看到他後不像往常一樣上來打招呼,而是先看看他的四周,確定繭崢不在才上前,二是林霖不可避免地要和繭崢碰上面,兩人之間噼裡啪啦的火藥爆炸聲,就沒斷過。

所以,如何告訴媳婦要處理好兄媳關係和如何讓師兄明白那不是拐賣師弟,似乎是個無解的問題,至少他解不出來!

所幸與雷旬三日之約過的極快。

三日後,在主國城外第三座山的山峰上,一身著青衫長袍的少年盤坐其上,略顯病態的面容上一雙眼眸緊閉,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少年面朝的方向有一道長虹疾馳而來,數息之後,便有一個面容俊朗的青年落在山峰之上。

“雷道友許久未見,別來無恙。”青年大笑一聲,極為豪邁地向前在雷旬肩頭一拍。

“儲道友還是一如既往的下手重啊。”雷旬在儲天祿落地的瞬間便睜開了眼睛,病態的臉因一抹比陽光更為耀眼的笑容,添了幾分神采。

“哈哈,多拍拍你這小身子骨說不定能硬朗幾分。”說著,儲天祿又在雷旬的肩頭啪啪啪拍了幾下。

雷旬似早已習慣,笑容中添了幾分無奈。

兩人敘了一會舊,天邊又划來幾道長虹,有兩人落在山頂,這兩人剛落腳便吵鬧不休,不過只是一人在叫囂,另一人冷著沉默不語。

那沉默不語的是個少年,若林嶸在此必定能認出這人是先前同林霖一道的百里承,而跟百里承吵鬧的是個少女,卻不是方茜,而是一個穿著有些暴露,梳著雙馬尾,手拿紅綾的少女。

“許久不見,竺冬道友還是一如既往的活潑啊。”儲天祿與那名少女相熟,當即便調笑道,而後他又看向百里承,“不知這位是?”

竺冬冷哼一聲,雙手環胸,一隻手上下甩著紅綾,嘲諷道:“一個色胚!”

此言一出,百里承本就陰沉偏冷的臉色又暗下幾分,雙眸如狼般盯著竺冬,其下暗藏著殺機,似乎已被少女的出言不遜激怒到極致。

“竺冬。”雷旬蹙眉,呵斥了一聲。

竺冬雖有不滿,但礙於雷旬倒是乖乖閉上嘴,手指擺弄著手中紅綾,躲到儲天祿身後。

“百里道友,竺冬年歲尚幼,家裡又寵難免言語不當,還望百里道友見諒。”雷旬又瞥了竺冬一眼,才滿臉歉意地對百里承道,緊接著又向儲天祿介紹,“儲道友,這位是百里承,百里道友。”

“百里道友,在下儲天祿。”儲天祿自然不是竺冬這種小姑娘,他一個抱拳便將剛才尷尬的氣氛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