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昊然的提議沒讓林嶸有多少高興反而心中疑慮重重,照理上說一般人都不會像汪昊然這麼爽快,正常劇情不是分道揚鑣嗎?

林嶸將疑惑壓在心底,不動神色地點頭,算是同意了汪昊然的說法。

三人和先前一樣,林嶸走在最前頭,阮讓中間,汪昊然最後。只要林嶸看到靈草,他便會取走一半,留下的另一半給汪昊然二人。

一路走來沒有遇到妖獸也沒有遇到人,林嶸不由皺眉,總覺得這地方怪怪的,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就在他眺望某處時,安靜拉著他衣角的阮讓忽然扯扯他的衣角,小聲道:“那邊。”

“嗯?”林嶸回頭,順著阮讓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是一片亂石堆,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

阮讓堅持地拉林嶸過去,將一塊石頭搬開,手在底下一抓,拿給林嶸看。

那是一株黑色花瓣,花瓣中有金絲的靈草。這靈草名叫金映月,是煉製不少元嬰期丹藥的一味靈草,可惜數量不多,大多數煉丹師都選擇找東西代替。

阮讓將金映月塞到林嶸手裡,又執著地拉住那片衣角。

林嶸指尖揉搓黑色花瓣,沉吟片刻,將東西收下了。

三人繼續往前走,走的越深入靈草越為稀少,也越為罕見,林嶸卻有種腳底發涼的感覺,警惕觀察四周,奈何看不到危機所在。

林嶸雙唇緊抿,邁出一步,心中寒意越盛,突然他猛地一轉身,拎著阮讓的後領,腳步一滑便瞬移出數米遠。

沒有絲毫停頓,林嶸一抬手將阮讓丟到某棵樹上,指尖一點剎絕出現在掌中,靈力凝箭,瞬息射出,直擊他方才站立的地方。

箭旋轉鑽入地面,看似平靜普通的綠地忽然扭動起來,發出淒厲的嘶吼,聲音尖銳讓人雙耳鈍痛。

那綠地已然成為一坨綠色的糊狀物,分不清哪邊是頭哪邊是尾,在糊狀物起身,不再繼續偽裝成綠地的瞬間,林嶸腳下的土地開始塌陷,這時他才發現,自己踩著的正是糊狀物的一部分。

“這……”林嶸吐出一個字,隨即把話咽回肚子裡,低咒一聲,身形一扭,趕在糊狀物之前將阮讓撿回來,往來時的路疾速回去。

奈何糊狀物的體積太過於龐大,以林嶸的速度,也是堪堪比它快了半米不到,阮讓倒垂的頭髮幾乎是擦著糊狀物,再往前一點,阮讓估計會被糊狀物吞下。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比林嶸更早撤走的汪昊然突然從一旁跳出,喊道:“林師弟,這邊!”

因這一喊,林嶸腳步一頓,半米的距離再次被拉近,所幸在糊狀碰觸到阮讓之前,他調整了姿勢。

林嶸鬆了口氣,邊加快速度邊看向汪昊然,發現汪昊然離他們甚遠,而在汪昊然的左側被樹叢遮擋著。

來不及考慮太多,林嶸腳步一轉帶著阮讓向汪昊然靠攏,瞧見汪昊然的左側是一山洞,不知道通往何處。

“林師弟,快進來,我先進去探路!”汪昊然轉身便進入山洞。

林嶸疑惑自己神識掃查,怎麼沒看到此處,但見汪昊然一臉坦蕩地往山洞裡而去,他沉吟片刻,在糊狀物要吞下他的瞬間,邁進了山洞之中。

原本以為進山洞不是生路,而是將自己的後路堵死,林嶸都做好逃亡會遇見死衚衕的準備,卻不料那糊狀物沒有追來,停在山洞之外,像顧及什麼般不再向前。

“林師弟,小讓,你們沒事吧?”汪昊然沒見到人跟上來,便折回尋找林嶸二人,一眼瞧見林嶸站在離洞口一米左右的地方,若有所思地望著在外徘徊的糊狀物。

聽到聲音,林嶸轉頭同時將嚇得面色蒼白的阮讓放下:“嗯。”

汪昊然鬆了口氣,又詢問道:“林師弟,怎麼了,站在這裡?”

“這東西似乎不能進山洞。”林嶸雙手環胸,一瞬不瞬地瞅著汪昊然。

汪昊然被林嶸這一眼看的心底一顫,解釋道:“方才情況緊急,出口離得又遠,偶然看見這山洞,便出聲喊了你們,我也沒料到此地能阻止它。”

頓了頓,他又道:“也不知道前方有何物,這東西止步不前,不是此地有禁制便是前方有天地靈寶,或比它更為強大的妖獸,林師弟,你怎麼看?”

“汪師兄說的在理。”林嶸揉揉有些酸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