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嶸瞅瞅還站在外面的冷如林問道:“小崢,如林師伯以前是不是認識我師尊啊。”

“嗯。”

“哦。”林嶸點點頭,沒有再問下去,把手裡炒好的菜裝進盤子裡,放到另一個鍋裡保溫。

等君墨醒來已經是幾個時辰之後,眾人已經辟穀多年,君墨也是在林嶸來了之後才嚐點東西,繭崢則是隻吃林嶸的東西,而冷如林他早就不知道自己上次吃這些東西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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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看到冷如林還在面色沒有什麼變化,像是早已料到一樣,他從容地坐到桌前拿起筷子,恰巧林嶸端著最後一個菜走過。師徒倆旁若無人地吃起飯來,繭崢站了一會坐到林嶸旁邊,拿起筷子給林嶸夾了塊肉,冷如林有樣學樣,照著繭崢給君墨夾菜。

君墨盯著碗裡多出來的青菜,許久終是嚥進了肚子裡,冷如林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越發殷勤。

林嶸扒拉著飯覺得這兩人有點奇怪,又說不出哪裡奇怪,不過君墨似乎不怎麼待見冷如林,可以前不是挺好的嗎?冷如林過來下棋,君墨也不會制止。

吃完飯,繭崢迅速接手洗碗走進廚房,君墨抬眼看看冷如林,冷如林二話不說也進了廚房。一盞茶後兩人出來,君墨已經和林嶸下起棋,還是一如既往的林嶸輸。

林嶸哀嚎一聲,看自己被殺得潰不成軍,毫無反擊之力,可憐巴巴道:“師尊,放水放水啊!”

君墨輕輕一笑,攻勢倒是緩了下來。林嶸看著註定的死局,一臉悲憤,握拳鼓勵自己再怎麼樣也要輸的好看點。

一局下完,君墨抬頭看看冷如林,再次說道:“如林師兄,你跟林崢師侄該走了。”

話音剛落,林嶸就察覺到一道委屈的目光,順著望去就看到繭崢抿嘴看著自己,眼睛裡滿是控訴,他彷彿看到控訴變成話聲聲指責自己始亂終棄。

師尊和主角重要?都重要!

林嶸覺得壓力很大,他乾巴巴地拽著君墨的袖子道:“師尊,如林師伯和小崢叛出紅門,現在沒地方住。”修士會沒地方住?他都覺得自己說的假!

“那就留下吧。”君墨轉回頭,黑棋再次落在了棋盤上。

最後林嶸和君墨住一間,而林嶸的房間讓給了繭崢二人,至於他們睡不睡就是另外的事了。

君墨靠著床看書,林嶸趴在床上睜大眼睛,晃著腿,忍不住詢問道:“師尊,你是不是和如林師伯鬧彆扭了?”

君墨嘆了口氣,佈下一個隔音結界,摸摸林嶸腦袋,眼中帶著淡淡的追憶,從袖中取出一塊玉佩拿在手上:“小嶸,認得它嗎?”

林嶸點點頭,他當然認得,這不就是君墨經常拿在手裡看的墨竹玉佩嗎?

“這是為師的兄長在為師七歲那年送的。”君墨的手指輕輕摩擦玉佩的表面,燭光下玉佩散發著柔和的光暈,鍍得那白皙的指尖都沾上了金光。

林嶸怔了怔,沒想到他猜錯了,這不是君墨心上人送的。

“小嶸,知道季雲星主國嗎?主國的皇帝姓王,在其下有幾個實力強大的家族,分別是宋家、白家、墨家、安家、溫家,除了這五個還有兩個不為人知的隱世家族,百姓只知道這七大家族,殊不知百年前還有兩個,分別是林家和殷家。”君墨語調漸漸清冷起來,“為師本命林君墨,是林家唯二的子嗣,而為師的兄長名叫林天睿,天賦好,卻不喜歡修仙,喜歡馳騁沙場,快意人生。”

“兄長曾說,以後要和我同收一個徒弟,我教煉丹,他教武技。”君墨眼中閃過一絲悲傷,不知不覺中用上了我,“如此我們的徒弟會是世間最出色的。”

“後……後來呢?”林嶸喉嚨發緊。

“後來殷家的繼承人生了怪病,需要回天丹救治,可迴天丹的丹方早已經丟失,就算有丹方也尋不到上面的上古靈草。不知怎麼的就有人謠傳林家有世間僅剩的迴天丹,而林家本身便是煉丹世家,雖香火單薄,可底蘊還在那,因此……殷家信了,不得不信。”

“那段時間,兄長受皇帝指派去鎮守邊疆,而我留在家中照顧長輩。偶有一日一個好友飛鴿傳書求我去救治某人,我當時答應了,去了三天,三天後我歸來,林家一片火光,包括家丁一百五十多人全部死於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