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哀家是在幫你啊

“太後娘娘，您就別生郡主的氣了，上次要是不是郡主，沈皇貴妃怕是性命不保了。”白若凝一邊給躺在榻上的太後捶腿，一邊‘好言安慰’。

太後原本心中只是對順玥有些不滿，但是剛剛經過白若凝的提醒，猛地睜開眼睛，把身邊伺候的宮女嚇了一跳。

“哼，她這是跟我過不去嗎？真是欠教養，大家閨秀，堂堂雲國郡主居然做奴才才做的事情，真是給皇家丟臉面。”聲音冷冷的回蕩在寢宮裡，氣溫也越來越低。

“葉妹妹，你也知道最近的傳聞，防止生出什麼變故，所以咱們要提前了。”順玥一切準備就緒，就在葉芝香的房間裡面準備開始了。

“姐姐，真是委屈你了。”葉芝香躺在特製的木板床上有些愧疚，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沒事，咱們要開始了。”

……

屋子裡正緊張著動著手術，外面是葉夫人安排的丫鬟層層將閨閣圍住，怕生什麼變故，影響了裡面的治療。

葉大人和葉夫人兩人坐在大廳裡緊張地等待，桌邊的茶涼了又換，換上的沒過多久又涼了，就在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來了。

“太後娘娘駕到。”太監尖細的聲音傳進葉夫人的耳中差一點就從椅子上滑了下去，還是葉大人扶了一把，這才穩住身形。

太後並沒有多說什麼，坐在堂上摸著手中小狗頭並沒有讓葉夫人葉大人起身，葉大人二人的額頭上的汗珠一個勁兒地往下滴，也不敢伸手擦一擦。

“你們都起來吧。”過了許久，太後終於開口了，葉夫人沒吃過什麼苦，也從來沒有跪過這麼久，小腿早就麻木不已，好在自己意志夠堅定穩住了身形沒有失禮。

“順玥郡主以前是什麼樣的人，哀家想葉大人葉夫人應該也有所耳聞吧，怎麼能夠任由她這般胡鬧，葉芝香可是你們的親生女兒，萬一有個好歹，難道還讓郡主償命不成？”

太後並不知道其實順玥已經開始手術了，因為她得到的訊息是還有兩天時間，這回來只是想敲打敲打葉大人和葉夫人，語氣也是不緊不慢透露出一種皇家的威嚴。

“太後，郡主現在已經大好了，而且上次沈皇貴妃的病……”太後和沈皇貴妃有矛盾但這畢竟也是宮廷裡的事情，葉大人是三品，宮裡有什麼宴會也輪不到自己，葉夫人當然沒有進過宮，自然是不知道這兩人的矛盾。

“上次是上次，這次是這次，葉夫人，聽說你也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吧？”太後不等葉夫人說完火氣就上來了，但是又不能表現的太明顯讓別人笑話皇家家事。

“太後請息怒，微臣也知曉太後的體恤之心，只是芝香是唯一的嫡女，多年患這種惡疾，微臣也是困擾已久，後來郡主有辦法醫治，微臣當然願意一試，只要能夠治好小女的頑疾，吃點苦也算不上什麼了，多謝太後體恤微臣。”

“你……”太後突然有些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難道直接言明不讓其醫治？

不，這麼說會落下口舌，但是難道眼睜睜看著順玥把人治好？

太後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只能睜大眼睛瞪著站在面前的兩個人，後悔沒有把白若凝一道帶過來，有她在還能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沉默了一會兒，這才開口：“芝香丫頭在哪裡？哀家去看看她。”

葉夫人心一提不知如何回話，太後擺明是不想讓順玥救治芝香的，若是告訴太後順玥現在正在治療，依著太後的樣子，怕是會指責順玥的不接駕，藐視太後，到時候手術中斷可怎麼辦？

難道攔著太後不讓見芝香？那要怎麼說呢？

“太後娘娘，芝香身懷奇臭，怕是會沖撞了太後娘娘。”也只有拿這個說事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攔住太後的腳步。

太後早就聽聞葉芝香身上的奇臭，剛剛說要看看也是脫口而出，給自己弄個臺階下，現在想想要是到時候自個兒身上也沾上了這種臭味兒……

算了，今天也敲打過了，過幾日的那個治療再讓若凝丫頭給自己出個主意攔住順玥，好好給德王府一個臉色，這事情也算是過去了，大不了到時候賞點東西給葉芝香，好好安撫就行了。

正在太後準備順著葉夫人的話擺駕回宮的時候，孫姨娘聲音不大不小地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郡主的治療現在怎麼樣了，怎麼還沒有出來。”

太後聽此話火氣一下子就冒上來了，合著剛剛自己廢話了那麼多，順玥那個丫頭早就在給葉芝香治病了，這，這真是大膽！

“大膽，哀家在這裡這麼久，順玥居然不出來接駕，來人，把郡主‘請’出來，哀家要好好教導一番禮儀。”身後的兩個太監立刻上前準備進去搜人，葉大人趕緊攔住，下跪哀求，葉夫人也是啼哭不止，孫姨娘早就躲到角落裡去了。

“太後，使不得啊，現在讓郡主出來，要是耽誤了治療出了什麼事，那可讓妾身怎麼活啊。”

葉夫人雖然不知道動刀子要怎麼動，但是也知道沈皇貴妃那次也要褪去衣衫，現在女兒說不定正赤裸著身子，要是讓那兩個太監進去了，那女兒這輩子的名譽……雖然太監不算男人，但是也不是女人啊！

“葉夫人，難道哀家就是可以輕慢的？”太後正在火氣上，聲音也是高了幾分。

“太後，賤內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現在正是小女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求太後念在微臣只有這麼一個嫡女的份上，讓太後寬恕。”

葉大人知道太後的脾氣，現在也只是能拖一時是一時，順玥進去已經很久了，說不定就快要好了，自己身為父親當然要為女兒爭取時間。

“葉大人，你老糊塗了，哀家是在幫你，順玥那個丫頭什麼時候發並不一定，可不能讓她糟蹋芝香丫頭的身體。你們還不快去！”太後的情緒稍微有些穩定下來，一邊‘安慰’葉大人，一邊給那兩個太監使眼色。

正在葉大人葉夫人急得團團轉的時候，兩道聲音從人群後面傳來，頓時二人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