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側妃就是妾

“太好了。”宋娡一時欣喜忍不住說出聲來。

“郡主，你沒事吧，怎麼對身旁的空地傻笑？”李嬤嬤心中“咯噔”一聲，不會是郡主見血嚇著了吧？

“沒事沒事，我有辦法救治，嬤嬤，您幫我去守著大門，別讓別人進來。”宋娡突然意識到，李嬤嬤看不見空間，現在要趕緊手術，眼看著天快亮了，要是有人進來看到自己為張奶孃動手術就不好了。

“郡主，您放心，我們這裡根本不會有人來，唉。”李嬤嬤想起寧墨閣的冷清不由得又嘆了一口氣。

“那好吧。嬤嬤，您幫我燒點熱水來吧。”手術的事情還不能說，雖然記憶中李嬤嬤對原主很好，萬一……現在剛穿越過來，還沒幾個時辰呢，要是嬤嬤誤會說出去大家把自己當妖怪給燒了可就不好了，現在也只能先支開嬤嬤。

“郡主，您……病都好了？”這時李嬤嬤才後知後覺，郡主不痴呆了？

“是啊，我病好了。”想起剛剛在房間裡聽到她們的對話，宋娡也知道了，原主是痴呆兒，難怪原主的記憶除了吃就是玩，記憶中最常出現的人也只有李嬤嬤和張奶孃兩個人。

“好好好，嬤嬤這就去。”李嬤嬤也顧不上高興了，現在老妹妹還躺著呢。

李嬤嬤很快就去後院的廚房燒熱水，宋娡趕緊取出手術用具，滅菌。又開始清理創口，處理骨折，小心複位，雖然宋娡動作快，可是沒有助手，終究不像前世動作那麼快，眼看著嬤嬤的熱水就要燒好了。

“嬤嬤，我要好幾桶熱水，您可要多燒點。”宋娡沖著後院喊道。

“好。嬤嬤再燒幾鍋啊。”聽到後院傳來的回複聲，宋娡鬆了一口氣。

聚精會神加快速度處理，天大亮了，張奶孃的傷口也終於處理好了，只要傷口不發炎不感染就好了，不過張奶孃身體虛弱，還是要補補，最好可以抓點有消炎作用的草藥以備不時之需。

“郡主，嬤嬤燒好了。”李嬤嬤整整燒了好幾鍋，看天亮了，約摸著這些熱水也夠了，放心不下老妹妹和郡主就過來了。

“嬤嬤，已經好了，咱們搭把手把人扶進去吧。”宋娡的身體還很虛弱，做手術又這麼傷神，此時說話都感覺整個人在飄。

“好好，郡主，讓嬤嬤來。”李嬤嬤一見老妹妹的小腿已經包紮地服服帖帖，心裡有些欣喜，也有些不安，郡主這是……這真的是郡主嗎？

看到李嬤嬤欲言又止的樣子，宋娡知道自己其實也瞞不了多久，一個痴呆兒，突然病好，還會醫治，確實很不可思議。

“嬤嬤，過會兒，我有話跟你說。”

“哎，好好。”李嬤嬤心中再有疑惑也暫時放下心來，力氣大，一個人扶張奶孃毫不吃力。

宋娡跟著進屋，看李嬤嬤輕手輕腳地將張奶孃扶到郡主床邊的一張小床上，便開始了剛剛想的說辭：

“嬤嬤，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了好多人，他們的穿著很奇怪，不像是咱們這邊的人，但是那邊的人個個心地善良，我一直在那邊生活，她們教我醫術救人，後來有一天，師傅對我說，我該回來了，然後我就醒了。”

宋娡說不清穿越不穿越的，只好自己編一個故事，反正自己以前看的不都這樣嗎，什麼遇到高人，然後就學會了什麼什麼。

果然，愛得越深自然越相信她說的，李嬤嬤當然願意接受這種說法。

“郡主，那太好了，王爺，對，咱們去見王爺，告訴他你好了。”一說到這裡，李嬤嬤忍不住激動。

宋娡現在才注意起寧墨閣，普通的桌椅，桌面上的漆已經掉了一大半，桌子上的杯子還有有點小缺口，地上也沒有富貴人家的地毯。

抬起頭發現牆體受潮已經有些剝落白色的粉末，寧墨閣外面的小院子雜草叢生，一派悽涼荒蕪的景象，想必原主因為痴呆，所以在王府並不受寵愛。

現在就算病好了，也不知王爺會對自己的態度如何，正猶豫著，又看了一眼躺在床鋪之上還未醒來的張奶孃，雖然接觸不多，但是剛剛在外面似乎聽說她們為了自己求人跪了一整晚。

想來也是為了自己才會不慎摔跤的，想到這裡，宋娡下定決心。

“好，嬤嬤，你帶我去吧。”

“好好好，嬤嬤帶郡主去，王爺快去上朝了，再晚點就要中午才能見到王爺了。”

李嬤嬤走得極快，時不時回頭看一眼郡主有沒有跟上，寧墨閣地處偏僻，德王又受皇帝寵幸，府邸雖然不是眾王爺中最大的，但也是數一數二的，七拐八拐的終於到了前廳。

“這位小哥，王爺上朝去了沒？”李嬤嬤看大廳沒人，便問起了朝自己走來的小廝。

“王爺已經走了，大約有一柱香的時間了。”小廝看了一眼李嬤嬤旁邊站著的人還以為是李嬤嬤的親戚，沒在意，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這……郡主，要不咱們還是先回去吧，王爺不在府上，萬一遇到柳側妃就不好了。”聽到王爺已經上朝去了，李嬤嬤有了失落。

“好吧，嬤嬤，咱們先回去看看奶孃吧，說不定已經醒了。”宋娡正想挽著李嬤嬤往回走一轉身就看見身後站著一個人。

只見那人衣著華麗，儀態雍容華貴，滿身金飾，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張皺眉瞪眼的臉。

“李嬤嬤，你說遇到本夫人就不好了，是什麼意思啊？”聲音尖細得讓宋娡耳朵有些不舒服。

“側妃娘娘恕罪，老奴年老只怕會在娘娘面前失儀，所以才會這般說。”李嬤嬤不卑不亢的樣子一下子惹怒了柳側妃。

“大膽奴才，滿口狡辯，如此刁奴不好好整治看是王府不寧了。來人，給我拖下去掌嘴三十。”柳側妃的臉因為發怒而扭曲，塗滿蔻丹的指甲看起來隨時會抓到別人的臉上。

“二姨娘，李嬤嬤無心冒犯，還望二姨娘不要責怪。”雖然原主沒有見過柳側妃，但是記憶中依稀還有些關於王府的事情，生母王妃不管府中之事，現在府中之事都是柳側妃管的，剛剛聽聞嬤嬤稱呼其為側妃，那肯定是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