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特殊的聲音,不用回頭,她知道是師父林清,因為只有他的出現才會伴隨著輪椅聲。

“師父”,小櫻桃一開口,眼淚就落了下來,“我沒有爹爹了,我.....什麼都沒有了”,沒有爹爹,也不能嫁給自己想嫁的人。

一雙溫暖的大手扶住她,她轉身靠在他的腿上慟哭不已。

第二天醒來,小櫻桃發現自己在屋中,而鄰居珍珠媽來道喜,說珍珠懷孕了,送來喜餅。

這是一個噩耗接著一個噩耗,小櫻桃受了涼,咳嗽不已,在床上躺了兩個月,林清從來沒有來過,只聽得弟弟和娘親時常誇贊他對珍珠真好,等三年後小櫻桃成親也要找一個這樣的。

開春,珍珠要生産了,作為周圍幾座村莊唯一的一家大夫,小櫻桃自然是要去的。

可是!珍珠難産死了!

珍珠媽推開房門,看到的就是珍珠橫屍床頭,那孫子腳已經出來了一半,接生婆說:“哎,是這藥太猛了,不然母子平安。”

小櫻桃還沒有辯解,就結結實實捱了一巴掌,又一巴掌,林清上前攔住,被珍珠媽連著輪椅一起推翻,珍珠一家拿著手邊能拿的,對著兩人不顧命的打。

陳櫻櫻在一旁看著,覺得心裡難受得很,她跟小櫻桃一樣,聽不到珍珠一家侮辱不堪的話,只是看到林清拼死將小櫻桃護在身下,陳櫻櫻感覺就像護著自己一樣。

陳櫻櫻有些站立不穩,陽光男伸手扶住了他,他的手掌心很溫暖,一種讓人墮落的溫暖。趕忙將目光轉向小櫻桃。

小櫻桃被自家弟弟拼死拖了出去,哭著喊著硬生生看著蜷縮在地上,一身是血的林清,他還微微對她搖頭,說沒事。

當晚,小櫻桃撬開窗戶,來到珍珠家,珍珠家一片哭喪聲,小櫻桃躲在暗處,目光掃視過每一個人,可是沒有林清。

最終,在柴房找到奄奄一息的林清。

“師父”,小櫻桃的眼淚又止不住了,一邊拿出家中傳了多年不捨得用的雪蓮丸,放入林清的口中,一邊道:“師父,他們不會放過你,我送你出去。”

“小櫻桃,快走,別管師父了,咳咳”,林清嘴角滲出一絲血絲。

小櫻桃心中一酸,這個時候師父還想著她,用力將林清扶了起來,趁著黑夜,大家都在珍珠家守夜,往漁村邊上走去。

“小櫻桃....”,在一座媽祖廟中息下,林清拉著小櫻桃的手,溫柔無奈道:“有件事情,為師一定要跟你說,咳咳,其實為師和珍珠從來沒有圓房,她的孩子是鰻魚的,在懷孕期間還多次....”

林清的眼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懣,“多次.....,這才導致傷了胎氣,她恨我對你比對她

好....。小櫻桃,你要相信我,我沒有非禮珍珠,沒有....”,說著竟然哽咽不能出聲。

“師父,我知道,我知道,師父”,小櫻桃看著林清那好看極了的臉,那微微皺著的眉頭,嘴角的血跡,又想著林清待她的好,這才導致珍珠做出茍且之事。

又想到初見師父,那是多麼俊朗溫和的模樣,如今這般,倒都是她的錯,她若不是日日想見師父,也不會拉著珍珠去,那非禮之事也不會有。

小櫻桃越想越將所有的錯都推在了她自己的身上,眼淚如珠子一般,一串串滾落,拉著林清的手道:

“師父,我們離開這裡,都是小櫻桃的錯,你的腿傷了,以後小櫻桃會照顧你一輩子”

林清寵溺的摸了摸小櫻桃散亂的發髻,道:“其實...其實為師這腿也是能醫治好的,只是......”

“師父,你盡管說,什麼辦法可以治好?”小櫻桃眼睛都亮了,一連追問,軟磨硬泡,最終林清才慢慢道:

“往北方走一百裡,有一座山,山中有一種花,半夜開放,叫淚滴,長成這樣....”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幅畫,“如果能找到,那我這腿就有辦法”

林清說著將畫收了回去,搖頭嘆息道:“算了算了,小櫻桃,太危險了,為了我不值得,再說,我怎麼捨得你冒險。”

小櫻桃哪裡肯,又是磕頭,又是自責,那眼淚跟不要錢一樣,滴答滴答的流,可是這林清就是不願意給,晚上,小櫻桃偷拿了這幅畫。

第二天,將林清送去了另一個漁村,哪裡有一個林清的朋友,保證安全,她拿著這幅畫就往被北走。

“我覺得很不對勁”,看著小櫻桃揣著畫上路後,旁觀的陳櫻櫻轉頭對陽光男道。

她果然不是當年那個單純的小女孩了,陽光男一怔,道:“櫻櫻,你覺得哪裡不對勁?”

陳櫻櫻皺眉想了片刻,道:“小櫻桃是真心為了她這師父好,可是她師父行為太不合常理,既然不想小櫻桃冒險,淚滴的事情就不該說。

既然說了,那就不該不給,倒讓小櫻桃哭了一場,最終還是拿走了,他不會沒發現,總之,林清很不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繼續噠,必定會十二點前更新的哦

☆、第 25 章

“先看下去”,陽光男道,他聲音中有種說不出的忐忑,明明是他想讓陳櫻櫻恢複以往記憶,可此時卻害怕陳櫻櫻恢複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