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電話給了陳柏川,想問個究竟,陳柏川自然接了電話,但是在回答我問話的時候,卻只是笑了笑,說:這些事情,需要你自己去調查。

我愣了一下,再次問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是不是知道了什麼,陳柏川確定的說沒有,他說他只是在盡所能反饋最重要的資訊而已。我問他現在在哪裡,他說他在我的另一處老窩裡頭。我一開始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但很快我明白了,他應該是在我的家裡。我趕緊問他怎麼跑去那兒了,又問是不是嘉嘉讓他去的。他說他只是自己找過去的,但是的確是嘉嘉接待了他。

我看了看鄭小玉,心說,嘉嘉已經在我們那邊養傷了一個星期了,我們也經歷了不少事兒了,可是那個使鬼爪的人卻還沒有出現,我忽然覺得有些奇怪了,難道這事情真的不是劉會長做的?只是有人在中間挑撥離間而已麼?

但是,我也並不能肯定。

我甚至不敢完全相信陳柏川,我讓他把電話給嘉嘉,要親自確定嘉嘉的安危。

而嘉嘉很從容的接了電話,幾句話就打消了我所有的疑慮,我看著鄭小玉,鄭小玉示意我不用太糾結了,我才把電話結束通話,掛電話前,我對陳柏川說有任何情況第一時間聯絡我,他也答應了。雖然還是不放心,但也沒辦法了。

放下電話,我又盯著桌上那些簡報,看來看去,我心裡越發的有些發虛,我不由得對鄭小玉說道:小玉,有沒有可能,這次滅門慘案,和劉會長的計劃有關聯。我的意思是說,這裡所說的所有事情都另有隱情。比如你看……

我指著那簡報上的文字,說道。

這裡說,劉宏和劉景反目成仇是因為立場不同,但是卻含混不清,並沒有說,是什麼立場,劉會長應該和他二叔劉宏是同一個立場的,我們是不是還能猜測,劉會長甚至可能現在還想著繼承他二叔的遺志,繼續他二叔沒有完成的事業呢?如果他二叔真的跟劉景完全反目了那道還好,但是,如果不是這樣呢?如果他二叔其實還是支援當年的滅門案呢,如果他二叔,實際上,還有別的計劃和目的,即便是當年的那場災難,即便是兄弟反目這一系列的事件,都是他二叔計劃的一部分呢?那會怎麼樣?

鄭小玉說:那勉強可以解釋為什麼陳柏川要告訴你這些……

她頓了頓,又說:不過,陳柏川也可能是在混淆視聽,他肯定有他的目的。也有可能,陳柏川只是把事實擺在你面前,他並沒有什麼立場,也並不引導你什麼,就是看你自己怎麼想而已。所以你的想法雖然有合理性,但是說實話,還是有些牽強。

我說道:可是我想不出更多的理由,為什麼老爸會一定要加入那個組織,苦修道是犯罪組織,而且和官方完全對立,為什麼老爸要反官方,難道他就是想做個恐怖分子麼?可我不相信我爸是這樣的人!

鄭小玉笑了笑,說:我也不相信,你父親的一言一行,都不像是會去做罪犯的人,除非是逼不得已。他就算要報仇,也應該找到真正的仇家,也就是洛魔頭。

“對,洛魔頭還在不少地方佈置了那些邪陣,我爸如果真想報仇,以他的性格應該會去破解那些陣法,而不是遷怒到政府身上。更不可能去加入那種犯罪組織啊……”我咬牙說道。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鄭小玉上前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走一步算一步吧,總會有知道真相的一天。”

我依然在糾結著,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讓我一個激靈,站起身來,門外傳來一個沒好氣的聲音,說道:趕緊開門,否則我就放火燒了。叼介在弟。

我一聽就知道是誰。

除了陰陽師櫻我想不出還有第二個人這麼牛逼的,但是,她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她明明就昏迷不醒了,明明就在醫院裡才對,怎麼現在會出現在這裡,我怕其中有詐,一時間不敢出聲,鄭小玉而已不開口,只是默默的看著門。

外頭的傢伙再次說道:你們不用裝死,我知道你們在裡頭。

我擔心這也是一種試探,於是一句話也不說,繼續硬頂著。外頭的傢伙更加不滿了,繼續說道:自己看看自己的上衣衣兜裡有什麼。我不由得伸手摸了摸上衣的內兜,裡頭居然抓出一張藍色的符紙來,這符紙是用過的,不是我帶出來的,因為符紙上的硃砂已經變成了黑色,根據老爸筆記本上的說法,凡是已經完成了法力效力的符紙,硃砂大多會變成紅褐色或者是黑色,這是判斷一張符紙是否發揮作用的基本方法。

我把符紙拿給鄭小玉看。

鄭小玉說道:尋蹤符,相當於一個小型訊號發射器……夠卑鄙的……

我沒想到,我這一路上,還是讓這個陰陽師給監視了,尼瑪,這傢伙真是陰魂不散,就連自己快要歇菜了都還要把我一道,我不由得怒道:你什麼意思?我們救你,你來監視我們?

“你先開門,現在你沒資格跟我談判。”外頭的傢伙依然很自信,說道,“我隨時可以動手直接闖進來,現在是留給你們最後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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