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柏川大概是被靈氣震盪,導致身體極度不適,他捂著胸口,一言不發的看著我,滿臉皆是憎恨,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時候在想什麼。居然開口問道:左醫生現在怎麼樣了。

“怎麼?”他冷笑一聲,說,“你有臉問她?”

我說道:雖然我至今不覺得我父親做錯了什麼,我至今覺得有些事情沒弄清楚就不能妄下結論,但左醫生確實是因為他受傷,所以,我想知道左醫生情況怎麼樣了。

“沒死。”楚漓淡淡的說了兩個字,無異於火上澆油,接著又說,“比我運氣可好多了,當年我……”

楚漓並沒把話說完,但我看到陳柏川這個時候臉色鐵青,表情全變了。而林蕭斌一直在旁邊擺出一副看熱鬧的姿態來,他顯然是很滿意現在這情況的,我更加確定,他在控制著陳柏川,用某種方法。

陳柏川敗陣,旁邊有很多他們的人衝了上來,但是都被林蕭斌揮手示意退了回去。

看來林蕭斌,現在在他們組織裡的地位不低。

這就更難辦了。

但這個時候,林蕭斌和楚漓顯然已經不想打了。

他們一旦萌生退意,旁邊的人也開始退卻,就算是陳柏川不太甘心也沒用了,組後,陳柏川只是冷哼了一聲。放了幾句不著油鹽的狠話,就和那幫人一起退了。

我站在小路中間,心裡其實很是不解。

他們是在試探我吧?

想試試看我現在有多強,如果是這樣,那麼還好。我這次只是借力打力,並沒有用感到在筆記本上學到的那些新本事,新術法,尤其是錮術,我還沒有敢用上。

而我站在原地的時候,忽然感覺到,好像周邊還有人在監視著我,我心裡咯噔一下,但環顧四周,卻看不出什麼不同的地方來。

我也不願意再過多糾纏,趕緊離開。

我直接回了家,回去的時候,鄭小玉依舊臉色蒼白的坐在沙發上。而天胎劍已經被送回來了。

我趕緊問她怎麼樣。她還是逞強說沒事,我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她問我受傷沒有,我也只是搖頭,這個時候,我們已經陷入什麼都不肯告訴對方的困局裡頭,其實那時候我靈氣紊亂的一塌糊塗,但是我不敢說,不想讓她擔心。

鄭小玉的神情卻依然很凝重,說這件事有些太奇怪了,陳柏川絕對不是那麼衝動的人,就算是為了楚漓也不至於這樣,如果是為了左醫生倒是好理解,但是現在我們根本不知道左醫生到底怎麼樣了,完全不能確認具體情況。我又說當時我覺得旁邊還有別人在監視我,而鄭小玉就提醒我,說那麼他們到底是不是民間組織的人也值得懷疑了。

我想象也對,如果真是那組織的,既然已經有些人在旁邊站崗似的待著了,就沒必要再安插人了,除非那些再次安插的人裡,有不能讓我看見的。

我又看著送回來的天胎劍,拿在手裡,頓時覺得,的確靈氣更加充盈,我確信用這個劍,肯定能讓我的能力更上一層樓,但是看到鄭小玉的樣子,我又覺得劉會長他們不是不在乎鬼役的死活,就是還有什麼別的目的。

我有些疲憊,北向休息一會兒,可是才進屋沒一會兒,就接到了協會那邊打來的電話。

來電話是劉會長本人,他帶著玩味的語氣問我天胎劍怎麼樣了,他告訴我說,這把劍現在已經到了巔峰狀態,陰陽平衡而且靈氣凝聚。我故意說,我還以為還差那個小女孩身上的陰脈呢,劉會長乾咳一聲,說陰脈不適合天胎劍,反而是必須要毀掉的東西,但陰脈倒算是一對。我愣了一下,說這就是鄭小米復活之後,和黑衣人聯合的原因?那麼他們的目的,就是將小女孩和血綾羅結合在一起?

劉會長說還不確定,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應該是苦修道的最後一手了。

我說道:你們現在已經確定這件事和苦修道有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