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我並不認識,身子很壯,但肚子很大。看起來是個胖子,卻又十分靈活。他手裡拿著一把半月形的刀,另一隻手在兜裡摸索著。我隱隱約約也看見了刀柄,看來這傢伙是用雙刀的,而且還是雙菜刀。而這個視乎,鄭小玉卻開口了,說道:你是,剝皮剔骨庖展暉。

我愣了一下,問是誰。

鄭小玉低聲告訴我,這個人自稱庖丁後裔,剝皮門中的大師哥,圈內人。是個通緝犯,六年前製造過一起臭名昭著的嶺南1227連環殺人案,死者全部被剝皮剔骨,拆解開之後又重新拼成了各式各樣的圖案。被抓之後,庖展暉對殺害無辜全無悔意,說自己就是手癢了玩玩而已,那個時候,剝皮門中有人出錢給他弄了一張精神病證明,他得意逃脫死刑。但是卻在關押期間利用術法越獄,從此再無蹤跡。

而且,這個人還有個很強大的履歷,就是他曾經在南方建立了一個十分詭異的道場。他重建了一座別墅,全部用人皮和人骨作做材料,包住了整個別墅,之後那別墅發生了一系列靈異事件,還一度成為古典儺教犯罪分子的據點。

鄭小玉告訴我,那件事,似乎和劉會長都有關係。

雖然這件事只是傳說,但也八九不離十。

聽著這些牛逼的犯罪歷史,我對面那貨一臉的得意,好像自己做了什麼恨了不起的事情似的。

我當時就有些惱了,死死握住天胎劍。問對方要幹什麼。

庖展暉笑了笑,說:沒啥,前幾天沒弄死你們,有些不甘心。

“那幾個屍蠱教的人是你殺的,把我們關在地下室的人也是你。”我說道。

“你早該知道。”那人冷冷說。

我問他為什麼要跟我們過不去。

那人笑著說,不就是為了龍血木麼?誰都別裝了,這麼大的道場,那麼充沛的陰邪之氣,誰不想分一杯羹,你不想?他斜眼看著我,一臉的猥瑣,就算我不來。屍蠱教也會來,屍蠱教不來,苦修道也會來,總而言之,總有人要殺你。他還說了一句讓我有些在意的話,他說道:你們煉魂道的,本來就是黑點十足,走到哪裡路都不會太容易走,想殺你們的人,永遠都是一票接著一票,只會多不會少,你不用太在意我是為了什麼,你記住自己是煉魂的就行了。光是這一點,就已經構成殺你們的理由了。

我還在思索著這句話。

他卻已經衝了上來,我這才發現,他另一隻手拿著的小刀是一把類似剝皮刀的東西,很小,但是異常的薄而且鋒利,這種刀子肯定特別快,抬手就能割斷我的頸動脈。果然,鄭小玉頭髮甩出去,剛剛纏住他拿著菜刀的右手,就被他左手一揮割斷了髮絲。叼餘向圾。

不過,他這個分心攻擊鄭小玉的當間兒,我衝上去照著他胸口狠狠踹了一腳,他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地上,我又順勢一劍從左邊斜斜的劈了下去,他舉起菜刀來抵擋,菜刀和天胎劍相撞,我們兩個居然都被彈開了。我頓時明白,那傢伙的刀子,肯定也被符籙加持過,我管不得那麼多,又揮劍和他過了幾招,我爹其實在筆記本里寫過用桃木劍的辦法,有一定的套路,但是我學習了半天沒學會,現在打架,則還是那種沒臉沒皮的套路,哪兒有空子就往哪兒捅。

不過,大概是由於天胎劍的特殊力量,即便如此,我還是給對方造成了一定的威脅。

沒一會兒,在我和鄭小玉的輪番進攻下,對方被逼的步步後退,一會兒就退到了山道上頭,這時候,鄭小玉的頭髮向他的側面襲去,他趕緊躲閃,但頭髮卻略過了他,直接卷在了不遠處的一棵樹上,我一愣,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她卻對我喊了一句:玄火真君符!

我趕緊往懷裡一摸,摸出一把符紙來,這時候,庖展暉又殺了上來,我趕緊胡亂扔了一堆黃紙和藍符出去,庖展暉估計也不知道我在幹啥,被那種氣勢給嚇著了,符紙由於臨靈氣互相觸碰制約,雖然沒形成什麼大傷害,卻捲起了一股小小的旋風,朝那傢伙襲去,我則趁著他忙於應對的時候把玄火真君符遞給了鄭小玉。我這以為鄭小玉要用符紙炸他,誰知道,鄭小玉卻把符紙貼在自己頭髮上,髮絲一陣,那張符隨著靈氣的流動,直接衝到了她纏住的那棵樹上,“轟”的一聲,劇烈的爆炸隨著髮絲散開而想起,一顆估計直徑有四五米的粗壯大樹被玄火真君符炸開了,樹皮飛濺起來,同時也燃燒了起來,那棵大樹轟然倒下,順著山坡就滾了下來。

當時庖展暉才剛剛搞定我放出的符咒“旋風”,一回頭,就慘叫了起來。他的背後,玄火真君符燃燒了整個巨大的樹幹,朝他碾壓而至,同時,由於大樹傾覆,周圍靈氣紊亂,玄火真君符爆炸捲起的火旋風也朝他襲來。我被鄭小玉拉著翻滾到了山坡下頭,而那傢伙運氣遠遠沒那麼好,根本沒來得及逃走,就被樹幹給死死的壓住了,粗大的樹幹帶著火焰,從他身上碾壓了過去,我明顯看見不遠處的他吐出一口濃血,接著。渾身燃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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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刻,更要命的事情發生了,那樹幹剛從他身上碾壓過去,玄火真君符就再次由於靈氣紊亂髮生炸裂,恐怖的氣浪使我不得不低下頭去,我低頭的片刻,依稀看見,剛剛因為火燒而站起來想要逃竄的庖展暉被氣浪給衝了出去,整個人像一團大火球一般飛了起來,重重的摔在了不遠處的枯草堆裡,枯草也頓時被引燃,他立刻被火焰包圍,我聽見了慘叫聲,但是已經看不到他的人影,過了很長時間,我才站起來。

周圍的火焰還是沒有熄滅。

但是,我卻看見一個男人站在我面前。

這男人略有些肥胖的身體已經全部灰黑,面板被燒灼潰爛,尤其是臉部,看起來沒有一塊好肉,他嘴角好像掛著血跡,但是鮮血和焦黑的面板混在一起根本看不清。這傢伙沒有死,但是跟死人差不多,他搖搖晃晃的走向我,看著他這樣子我也嚇了一跳,趕緊後退。

這個時候,鄭小玉一把拽著我的手,說:等什麼,趕緊走!

我這才反應過來,和鄭小玉一起離開,我們也沒管後面那傢伙是否會追上來,又是否會死在這裡,一路上跑到了大陸上,直接打了輛車回市中心了,當時我們的樣子狼狽不堪,但還好司機並沒有懷疑什麼。想著沒別的地方可去,我們回到了陳柏川的那個家中。

而我剛進門,就看見了一張紙條放在桌上,紙條自己清秀,應該是女孩子寫的無疑,而當我看內容的時候,更是有些震驚。

紙條上寫著:明早十一點半,大學城東門,有重要事情。左。

我把紙條遞給鄭小玉,鄭小玉搖了搖頭,有些無奈也有些厭煩的說:事情怎麼總是不停的找上門來……

我說道:這應該是那個姓左的醫生吧?她認識陳柏川,這是要找陳柏川?

鄭小玉說道:這應該是他們的事情,我們沒必要管,不需要節外生枝。

我說:可她怎麼機那裡的,當初陳柏川不是說,這個屋子只有他和我們有鑰匙麼?而且,周圍還佈置了術法結界,按理來說,只有我們可以通行,你也說了,那醫生看起來道行沒那麼高,他怎麼會進來?而且,他既然能進來這裡,那我們在這裡,還算是絕對安全麼?

鄭小玉皺了皺眉。

我說道:這事兒,肯定跟我們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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