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就聽我爸在閒談的時候提起過,說是中了蠱毒的人,會口吐黑水,七孔流血,七絕而死。死後。身上會有許許多多的蟲子爬出來,屍體千瘡百孔,慘不忍睹。而且,別人還不能接近,因為一旦接近,那些蠱蟲可能會立刻跑到新的宿主身上,然後大肆噬咬宿主的內臟。到時候。即便是大羅金仙下凡也是回天乏術了。

我爸當時說這些是為了嚇我。

因為我小時候喜歡捉蟲子玩,什麼天牛ゑ蟋蟀ゑ甲蟲我都愛玩,最奇葩的是小時候初生牛犢不怕虎,還養過一直長腳大毛蜘蛛。我爸是特別討厭這些玩意兒的,實在沒辦法,於是給我說了一些個苗民用蠱的故事,說的神乎其神的,成為我童年陰影之一。

也正因為此,我很小就盡力不去回憶這些事了。

所以,當知道那些武警官兵吐出黑水的時候。我只覺得有些熟悉,卻怎麼都想不起來具體是在哪兒聽過見過這種情況。

而現在我瞭解了。

不得不說,我這位親爹的學齡前教育特別成功,自從知道蠱毒這回事之後,原本特別喜歡蟲子的我,變得特別害怕蟲子。我小時候不敢玩一部叫?仙劍奇俠傳゛的遊戲,同學都玩。我有電腦都不敢玩。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裡頭的女主角是苗民,會用蠱。

人心是很複雜的,有時候,一點兒小事,就能烙上深深地印記。

正因為此,在進入那個林子的時候,我渾身都在發抖,鄭小玉幾次問我怎麼了,我卻逞強說沒事。她最後有些忍無可忍,說:你是腿軟還是傷寒打擺子了?如果是前者就休息會兒,後者你就自己滾出去,我一個人進林子去就可以了。我趕緊說不用不用,我們一起進去就好。我不想繼續被她看遍了。硬著頭皮。我開啟了老爸的筆記本,想找找和養蠱有關的資料,但遺憾的是,大概由於老爸也討厭蟲子的緣故。筆記本里頭,什麼術法都有涉獵,偏偏就是沒有和苗疆蠱術有關的東西。

我嘆了口氣,只能硬著頭皮跟著鄭小玉繼續往前走。

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鄭小玉讓我停下來,我一個激靈,跟踩了雷似的,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鄭小玉操起旁邊的一根木棍,往前一伸,戳在一堆枯枝敗葉裡,然後撩撥了一陣子,那枯枝敗葉的下面,赫然現出一隻人手來。那絕對我是見過最可怕最噁心的忍受。因為那隻人人手上密密麻麻都是小洞。面板已經成了青綠色,小洞裡頭,幾條小蟲探頭探腦,鄭小玉用棍子一抽,那小蟲爬了出來,渾身是腳,看著像是蜈蚣,但仔細一看發現應該是蚰蜒。

我認識這蟲子,小時候我也觀察過這蟲子,可現在看見這玩意兒,只覺得渾身發癢,恨不得上去把那成為蚰蜒巢穴的忍受踩個稀巴爛。

鄭小玉咬了咬牙,說:咱們可能來到某個很特殊的地方了。

我牙齒都打顫,問是怎麼特殊了。

鄭小玉說:我們的腳下有東西。

我再次問是什麼東西。

鄭小玉想了想,沒開口,直接拉著我退後了幾步,我腳下忽然踩著一個軟乎乎的東西,我就覺得不對勁,趕緊抬腿。這時候,我看見,我腳下赫然有個玩意兒鼓了起來,我沒看懂是什麼,本能的又用腳掃了掃,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那分明就是一個人隆起的肚皮。面板已經是青黑色了,但是能清楚地看見肚臍和上頭的黑紅色血絲,由於被我踩了一腳,那肚皮上凹陷下去一塊,就這,忽然往外鼓脹,“噗”的一聲居然直接裂開了,裡頭,一窩大大小小的蜘蛛居然開始瘋狂的往外鑽。我啊的慘叫了一聲,幾乎要跌倒在地,但我很快就撐住了旁邊的樹木,我不敢到底,我怕一倒地就摔進蟲子窩裡去。

鄭小玉直接拽著我跑了很遠,大概二十幾米之後才停下,這個時候她才開口說道:有人說謊了。

我說:是……是……

我上氣不接下氣,過了很久才喘勻實了,說:那什麼,這裡死了那麼多人,卻沒人說,這是怎麼回事。這些是些什麼人啊?

鄭小玉說:埋的不深,可見並沒有死多久,至少不可能超過一個月。但是,僅僅是這麼短的時間,這地下的蟲子已經把他們的身體都當成了巢穴,在裡頭產卵繁殖。這地下,應該就是一個由屍體組成的巨大蟲穴。說不定,還是一個屍體組成的血肉迷宮。

我說:這特麼是蟲子的餐廳啊,還是萬人坑。

“有人在撒謊,有人不知道狀況。”鄭小玉說,“又或者,所有人都在串通一氣,隱瞞真相。”

我想了想,只覺得頭皮發麻,跟鄭小玉說咱們還是先出林子再說,鄭小玉一臉鄙視的看著我,說我一個大男人怎麼還怕這些玩意兒。我說你永遠不會懂年少的心理陰影有多恐怖。鄭小玉嘆了口氣說,怎麼可能不懂,不過,她也不想談這些,只說趕緊離開,找一個能讓我好好思考的地方。我就別再矯情了。

我沒說話,跟著鄭小玉一直出了林子下了山,下山的時候,胡寅給我來了個電話,說他安排了一個飯局,讓我們和當事人也都見個面,大概可以瞭解到更多的第一手資料。說實話我根本一點兒胃口都沒有,尤其是看見那些渾身小洞的屍體和從肚皮裡爬出來的蟲子之後,就更沒食慾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但是,為了瞭解事情的真相,我是不可能不赴宴的,就算去敷衍了事一下也得去。

去的路上,我好不容易感覺舒服了一些,對鄭小玉說道:其實剛才我想說的是,我們勢單力薄,很多事情我們根本調查不清楚,就算我們想調查,也可能會被他們阻撓,甚至是陷害,要真那樣的話,可能咱們還沒查清楚是怎麼回事,就先自己完蛋了,得不償失。

鄭小玉點頭。

我說:我要給劉會長打電話,每天向他彙報狀況,然後讓他們來給這邊施壓。雖然我知道這麼做有點兒抱大腿沒用的意思。但是我覺得還是有好處的。一來可以讓我們做事暢通一些,二來可以讓劉會長覺得我們雖然能調查,但是卻並沒有解決問題的能力。這樣,或許他會對我們放心一點兒,免得到時候對我們百般設防,我們就更難行動了。來木以弟。

鄭小玉想了想,點了點頭,說行。

我立刻給劉會長去了個電話,把這邊看到的一切,和我們討論的結果都跟他說了一遍。劉會長聽過之後,說他會幫忙問問是怎麼一回事。我說要快,因為今天晚上我們就要參加飯局了,如果沒有籌碼的話,我們很難得到最真實的資料,他們指不定還得跟我們編故事。

劉會長說沒問題,於是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我跟鄭小玉一商量,決定今晚就賭一把,賭劉會長神通廣大,能嚇怕那些人,讓他們今天晚上就給我們大開方便之門。於是,晚上赴宴的時候,我和鄭小玉都擺出一張臭臉來,走進了他們訂好的包房。來的人有四個。其中有三個一看就是領導,啤酒肚,謝頂,有那麼一個稍微好點兒的,但是也是上來就滿臉堆笑,看著就是圓滑的很。

只有一個人,面目冷峻,立在旁邊,一動不動,那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我也不知道這傢伙是誰,看著還有點怕。

我們坐下之後,一言不發,故意把場面弄得特別尷尬,接著,我忽然發作,說道:胡寅,我喊你一聲胡叔,請問,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喜歡詭咒兇間請大家收藏:()詭咒兇間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