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停了好一會兒,才又說道:你到底得罪了哪些人,說來聽聽。

我說的嘴了陳家的,我爸說那些人早都是一堆死鬼了,怕他們幹蛋。我又說得罪了趕屍門的,我爸說這事兒你爸能解決,不用你操這份心。來叉以技。

我說那其他的煉魂者,和那些對煉魂者恨之入骨的呢?比如李刻那種人,恨不得全天下煉魂的都被殺乾淨了。我爸沉默了一會兒,說,這種人你不去爭,他們要什麼就給他們什麼就行了,實在不行你打老爸電話老爸幫你解決。

我著實不知道,老爸怎麼又變成了之前那副樣子,我說我已經不是小孩了,這種事情怎麼還能老麻煩他老人家?而且如果真的事到臨頭了他也是鞭長莫及。接著,我又說,我還得罪了苦修道的,老爹,這些人你瞭解麼?誰知道,那邊直接來了一句“什麼,怎麼得罪他們了?”這話說的特別激動,我當時就嚇了一跳,不知道我爸反應怎麼這麼大。過了好一會兒,他似乎才緩過神來,問我到底怎麼了。我忍著心內的重重疑雲,把最近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他在電話那頭,低聲嘟囔了一句“原來真是這樣,好狠。”

我愣愣地問什麼好狠。

我爸說:我說那個劉會長太狠了。

我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又說:這是非要把你拉下水啊。還把自己的劍也熔鑄到了你的劍上,這樣你跟他們就有千絲萬縷的聯絡,脫身都脫身不開了,你還是太嫩了小子,畢業工作幾年都白工作了。我嘆了口氣,說老爹你就別說工作了,我都多少天沒去上班了,說到工作我就傷心。我爸說,那這件事可就要另當別論了,既然你不得不修煉道術,那與其讓別人教你那些歪門邪道的玩意兒,倒不如我來。後天下午,到你住的地方去,我給你一些東西,讓小玉也一起去,知道麼?

我趕緊答應了,我爸也要掛電話了,但我還有些不放心,又說,上次離開的時候,我看見趕屍門的人在他身上刺了很多刀,我問他到底要不要緊,我爸讓我別糾結,說那是皮障之術的一種,趕屍門那些道行低微的傻貨沒看出來,刺了一個他的皮囊而已。

我這才放心下來。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有些興奮,雖然心裡還有很多擔憂,但是至少我能見到我爸了,這麼多天,我一直都是為了找他弄得焦頭爛額的。當晚我根本睡不著,第二天早上就把事情告訴了鄭小玉。鄭小玉和我一樣,有些擔憂,但還是說,無論如何,還是相信我爸比較好。雖然他也擔心這次打電話是有人冒名頂替的。我說這回不可能,因為這次我跟他說話的時候用了很多我們父子間交流才習慣說的詞語,他沒有一句是聽不懂的,這說明絕對是我老爸無疑。

鄭小玉笑著說我們父子感情不錯,我心裡卻有些感慨。

其實,這麼多年了,我們父子感情,還是有種說不出的尷尬,說實話,我是比較怕他的,有時候又有些恨他。我又想起了小時候,下大雨的那一次,就因為我任性,他把我一個人扔下,自己跑去旁邊網咖上網的事情。雖然好像是小事,但我卻一直記得這些。我總覺得,我爸老是忽然扔下我就不見了。不止以前,這次也一樣。

想到這裡,我猛地晃了晃頭,不想繼續矯情下去。

我想著要準備準備。

可就在當天上午,我又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劉會長打來的,他告訴我,他的一個手下已經來了南方,受他的委託,要見我一面,而且他說,梁璇也會在場,讓我和鄭小玉一起去一趟,地點他訂好了,絕對安全。我心裡有些犯嘀咕,這算什麼呢?忽然就又要跟我見面,是提供情報,還是想要再擺我一道?不過,劉會長當時的語氣依舊是那樣,不容反駁,好像只要我不去就會被人乾死似的。所以我和鄭小玉一合計,還是覺得不能不去。

我們如約到了那個地方,而當那個劉會長的所謂手下出現在我面前的自報家門的時候,我有些愕然。

我沒想到會使體制內的人。

是一個警察,說自己姓秦,具體名字沒有說,說我叫他秦哥就可以了。

這人三十歲上下,和劉會長差不多,個子超過一米八,身上肌肉很結實,穿著西裝甚至感覺有些緊,梁璇坐在他身邊,就像是個小孩子似的,只是表情還是有些成熟和狡猾的色彩。那警察長得很英俊,鼻樑很直,稜角分明,嘴唇比較薄,看起來有些不好說話。

剛坐下來沒多久,他就直接遞給我一張照片,問我認不認識這個人。

那張照片有些模糊,拍的事街道人群,但是我看出來,照片的重點是人群中間一個各自不高的男人。看見那人的時候,我一顫,說:這,這什麼意思?!

那人分明就是我爸!

“這是你的父親,對不對?”那警官說道。

我點頭。

他說道:直接說吧,這個人,很可能參與了邪教組織苦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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