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車徹底消失在遠處的時候,伍天賜似乎才鬆了口氣,我趕緊問那個人到底是誰,伍天賜說,那個人就是十七君子裡頭現在名義上的老大。也是道行目前來說最高的一位,我說這人怎麼這麼年輕,他卻說只是命好,而且有個好叔叔啥的。接著,他也不多說了,只是讓我別惹上了劉會長和那個叫安小晴的姑娘。否則以我這種煉魂一脈,又是林家人的身份,肯定會死的相當難看。

我嘆了口氣,也有些無奈。

我問林家當年到底做了什麼。

伍天賜說,本來是沒什麼事的,只是2012年那個姓駱的魔頭被警方擊斃之後,為了蒐集邪脈犯罪的證據,警方展開了調查,發現這十幾年來,之所以那個所謂的邪教可以組建起來,是因為圈子內有幾大家族在暗中支援他們,其中就有云家、李家、林家和陳家。

我當時還有些好奇。說我們四個家族現在不是都互相打的不可開交麼。

伍天賜說那也是現在,以往幾大家族是有合作的。

我也不再多問,返回屋子裡,空屋子裡,鄭小玉還在沉睡著,我一手拿著那張紫色的符紙,一手拿著木劍,有些無所適從。

伍天賜對我說,從現在開始,我就不能隨便使用這木劍了。木劍只能作為魂契存在,但卻不能再作為武器存在,因為這個東西里頭蘊含了幾乎所有九子黃圖血陣裡的怨力,我根本就不可能有能力駕馭,一旦我使用,可能造成我和鄭小玉都被怨力反噬。

說道這,他直接在屋子裡給我扯了幾塊布,在布的裡頭給我弄了些硃砂和符灰,然後把我的木劍給嚴嚴實實的包了起來。

這個時候,他才那累贅的木劍遞給我,說:就這樣帶著。莊記妖圾。

我說他神經有問題。這麼帶著我給收破爛的似的,當我是丐幫九袋長老是怎麼的。

他說那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鄭小玉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那個,咳咳,可以封的住。

鄭小玉慢慢坐了起來,緩緩說道:那個,如果不能用的話,可以用我的髮絲來封,我和魂契有聯絡,只有我的髮絲能徹底封住這東西,但是,還缺少一樣東西。

“什麼?”我立刻問道。

鄭小玉告訴我說,這個還需要一處極陰的地方,只有到一處極陰的場所,在每天的衝煞之時來做,才能夠完全封住它。

我點了點頭,詢問伍天賜有沒有這樣的地方,伍天賜當時想了很久也沒有給一個確定的答案,只說可以幫我們找找,還說要趕快離開這個村子,到城區再說,我想著,這麼長時間我也沒有和陳柏川見面了,也不知道陳柏川到底在幹什麼,現在又去了哪裡,於是決定趕緊回去。我們回到城區的時候是當天下午五點多,回去的時候,陳柏川依然沒有回來,我再次打電話給嘉嘉,嘉嘉說學校那邊更不用說了,根本沒有陳柏川的影子,她現在已經開始在外頭實習了,很少回去,問過同學,但是沒有任何人知道陳柏川的下落。我捎帶手問嘉嘉梁璇所在的那個學校有沒有什麼極陰的地方,嘉嘉想了想說,除了之前的那些老宿舍,還真是不知道有沒有了。

我於是和伍天賜、鄭小玉他們一起走了一趟學校。

但我們在老宿舍找了大半天都沒有找到理想的地方,鄭小玉說這個地方雖然足夠陰鬱潮溼,但並不是真正的極陰之地,因為旁邊是湖,湖面反射出來的陽光還是能在某個時段照到一樓臺階的。我說那常年不見光的就只有下水道了,鄭小玉則說下水道也不成,下水道太大了,沒辦法控制氣息,而我這種身體差道行又不濟的人,到了下水道里,估計還沒施法,自己就先給臭死了。

我有些無奈。

這個時候,伍天賜卻說他想到了一個地方,但是這個地方不在本市,而在沿海的一個高新開發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