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梁璇坐了起來,看著我,說:我是不是已經被他們……被他們……

我知道她的意思,趕緊說沒有,讓她不要多想。但她卻搖了搖頭,說:我能感覺的到,我能感覺到自己失去了什麼,我能感覺到我他們對我做了什麼。就算沒人看見。我也知道!

我心頭一沉。

梁璇抱著頭,不再說話。池共莊劃。

我覺得她的精神狀態非常不穩定,但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她忽然狠狠推了我一把,我渾身是傷,根本就站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梁璇開始哭了起來,我掙扎著站起來,盯著她很長時間,但最終,鬼使神差的,我的心裡不僅僅是內疚,還多了一份疲憊,我覺得特別累。之前談戀愛都沒那麼累過,不僅僅是因為這段時間經歷的一切,更是因為梁璇反覆無常的說話方式和奇怪的性格。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我覺得特別冷。

我總覺得,從前的她,脾氣大一些,怪一些,我都能容忍,但現在,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無力。

我坐下來,說道:梁璇。對不起。

她說她不需要我的對不起。

我又說:那邊有我的父親,我必須去救他。

梁璇沉默了很久。忽然說:我都理解,你說的話,我都理解,可我還是難受,我沒辦法接受我就這樣……

我再次上前握住她的手,安慰她,直到她沉沉睡過去,我才離開。我心裡有個疙瘩,我點心梁璇真的已經被那什麼了,我擔心陳柏川只是沒看到而已。不僅僅是一些迂腐的觀念左右了我,那還只是小事。最關鍵的,我擔心她真的懷上屍胎。

我離開了裡間,外頭鄭小玉依然臉色很難看的坐在沙發上,陳柏川坐在一邊使勁抽菸,我湊出去的時候,他站起來,關上了門,問道:陳家真的都死了?

我微微低了低頭,沒說話,但我想他已經明白我的意思了。

陳柏川重重嘆了口氣,說道:梁璇,可能也是陳家的人。

我愣住了,想起了那個時候我爸說的話,他就曾經說過樑璇是陳家人,當時我心裡還十分疑惑。而陳柏川告訴我,陳家早年為了擴大家族勢力,非常努力的開枝散葉,這事情,沒少引起地方政府的關注。因為有一部分陳家人已經不住在陳家村了,甚至在城區買了房子。九十年代初,計劃生育管理十分嚴格。

陳家人為了躲避受罰,有時候,也是為了留下自己的孩子,往往會把孩子偷偷生下來,由非陳家的配偶一方撫養,陳家暗地裡給錢,等到了適齡再接會家族去修習術法。

但這種方法,顯然不是到哪兒都行得通的,有些父母,就是不願意孩子回陳家,更不願意他們攙和陳家的這檔子渾水。

所以,有很多人,就在城區留了下來,甚至是被帶去了外地,從此再無訊息。

陳柏川告訴我,他當初就是這樣一個孩子,但是被陳家強行抓了回去,和自己的母親分離。當知道母親在與自己分離後病逝之後,他也就決心了離開陳家,也就到了今天。

因此,陳柏川懷疑,梁璇可能也有著這樣的一段身世,只是她比較幸運,之前一直沒被陳家人發現而已。

陳柏川說:梁璇,焦躁敏感,恐懼易怒,情緒化,不穩定,做事反覆無常。這一切,都符合自幼親情缺失的特徵。她可能極度缺乏安全感。

我問該怎麼辦,陳柏川搖頭,說沒有辦法,說我這麼一個跟她處了幾個月的小男朋友,不可能直接改變她本質的性格,現在如果真要救她,唯一的辦法,還是破除任何加諸在梁璇身上的術法。

我又說,我還關心現在老爸去了哪裡,是不是真的和那些趕屍匠在一起,還有那個伍大師,我爸介紹的人,也不知道還回不回來,或者是已經來了。

鄭小玉卻在這個時候忽然開口,說: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先說眼前的事兒吧,我覺得,梁璇的情況有些不對。

我趕緊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