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指著合照上後側的那個人,對嘉嘉說:你看這個人,熟悉嗎?

嘉嘉看了大半天,只憋出了一句,怎麼回事他?

林蕭斌。

我怎麼都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裡。

看到這一切之後,我的一些想法也開始發生了變化。

我抬頭,說:嘉嘉,你不覺得奇怪嗎?林蕭斌,總是在那麼關鍵的時候出現。

嘉嘉問我什麼意思,我又說:是不是林蕭斌帶你看到的梁璇?

嘉嘉點頭。

我說:也是林蕭斌,告訴我們,他看出來陳家殺人用的是五方收魂陣。

嘉嘉說:那實際上呢?

我說道:實際上根本和方位沒有任何關係。

我再次攤開地圖,由於沒地方鋪,我索性把地圖鋪在了地上,我指著圖上的案發地點,說出了我的想法:嘉嘉,你看,案發地點,雖然被人刻意用線條連在一起,顯示出一個類似於五角星的形狀來。但實際上,除了我以為的兇案現場——校醫院。其他的,都並不在五角星的任何一個交匯點上,而只是在交匯點的附近,你不覺得這太刻意了嗎?

嘉嘉好像還是不太明白。

我繼續說道:與其相信這是巧合,我更願意相信,這是有人刻意為之,根本就不是什麼五方收魂陣,而是,有人事先知道了我們會去查這個地圖,所以在這份地圖上,以校醫院開始延伸,畫出了一個五角星,然後故意在五角星其他交匯點附近殺人。但是,由於交匯點設施和建築的限制,他沒有辦法在十分精確的方位上殺人,只能退而求其次,選在了旁邊隱蔽的地方。這就解釋了,威懾呢麼這地圖上,只有醫院一個地方是精確的。

嘉嘉問道:那兇手為了什麼?就為了把你引來醫院,就為了殺陳柏川?費這麼大勁兒?x的,那兇手有神經病吧。

我搖了搖頭,說:兇手大概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他的目標,是陳柏川。

嘉嘉沉默了,我剛要解釋,這個時候,病床上居然有了響動,我嚇了一跳,趕緊扭過頭去。發現陳柏川居然睜開了眼睛,嘴裡喃喃的說道:他的目標,是為了楚漓。

我愕然。

陳柏川掙扎著爬起來,卻被嘉嘉給扶住,他咬牙說道:他要讓我想起兩年前的事情,而後崩潰。他和陳家的人不一樣,陳家人只需要吸魂,殺誰都是一樣的,但他要的是報仇……

“你對楚漓做過什麼嗎?”我不由得問道。

這個時候陳柏川極其虛弱,也已經不是那個惜字如金的高冷傢伙了,反而變得很喪氣,說:去查吧,去查查,楚漓為什麼死,去查查那些人和楚漓的關係……

我點了點頭,答應了陳柏川。

但我清楚,這種事,自己根本查不了,想來想去,我決定打電話給李教授,讓他幫我查。

李教授在聽過我的訴說之後,沒有半點推辭,直接同意。

同時,我對嘉嘉說:這幾天,那個人可能還會再過來,他一次沒有取走陳柏川的命,肯定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可能陳家的人也會來。他們一直在整個事件中,扮演者混淆視聽的角色。殺了資料室的管理員,把醫院的受傷者變成怨屍,一次次的製造恐慌。但也正因為此,他們間接暴露了兇手的真正目的。

但正當我和嘉嘉想著要怎麼保護陳柏川,是否通知警察的時候,陳柏川卻又開口了,說:你們越是守著我,那個人,就越是不敢動手,你們就越難抓住他,他不是傻子,能策劃出這樣的行動來,憑一己之力,殺那麼多人,足見他沒那麼簡單。

我問陳柏川打算怎麼辦。

他說,讓我們用他來做誘餌,引蛇出洞。

思來想去,我忽然覺得這的確是唯一的辦法。

因此,第二天開始,我和嘉嘉就只是定時過來看陳柏川而已。但實際上,我們並沒有走遠,只是拜託李教授,以警察辦案的名義,讓醫院給了我們兩套醫生的白大褂,潛伏在掛號處和藥房裡頭。每天都在走廊上盯著來去的行人。

與此同時,李教授也開始調查與楚漓有關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