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那大姐的表情給嚇著了,趕緊離開了商場,給女友打電話,想要問她把衣服扔哪兒了。但女友估計是還在氣頭上,根本就不肯接我的電話。直到我火急火燎的趕到了她學校,她才勉強接了電話,可當我問起她把那衣服扔哪兒的時候,她又開始罵我有病,還讓我別再提那衣服的事情煩她。

<d趕緊說,到底扔哪兒了,要不老子跟你沒玩!

女友當時可能被我嚇著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除了樓下垃圾桶還能扔哪兒,你兇什麼兇?

我二話沒說,直接掛了電話,直奔她宿舍樓下。之前那段時間我經常來她學習接她出去,不止一次傍晚看見有垃圾車過來收垃圾。這個時候已經五點多了,我只祈禱那東西還在。

我在她樓下的垃圾桶裡翻了好半天,過往的人都差不多把我當成叫花子了,這才找到裙子和高跟鞋,那兩樣東西女友是用過一個大塑膠袋胡亂包起來扔掉的,可見相當厭惡。我鬆了口氣,伸手進袋子裡想確認一下東西是不是沒錯,這一摸,卻摸出一張硬塑膠片來。

居然是一張校園卡。

鄭小玉,09設計2班,學號:0806xxxxxxx

我愣了一下,校園卡上的照片已經磨花了,但從資料上看,這好像是我女友學姐的學生證啊,我女友是10級設計系的學生,我有些納悶,這是咋回事,難道女友一不小心把自己學姐的校園卡也混在衣服裡扔了,我趕緊又打電話給女友,女友估計是又生氣了,再次不接電話。我各種無奈,把學生卡先收了起來,提著衣服鞋子就先回了住處。

我心裡特別害怕,不敢怠慢那個臉色蒼白的大姐說的話,晚上11點準時到了商場。如我所料,商場早就關門了,兩旁街道上也幾乎沒人了,我在那兒愣是等到十二點,整整一個小時,鬼影子都沒見到一個,更別說那個大姐了。我當時看了看提在手裡的衣服鞋子,頓時覺得自己要多傻有多傻,被個神經病像玩兒傻子似的放了鴿子,還把女友罵了一頓。估計女友短時間是不會理我了。

我懊惱的回了家,但還是不大放心,小心翼翼的把紅衣服和紅色高跟鞋都鎖進了櫃子裡,就洗漱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一陣激烈的手機鈴聲驚醒的,我沒來得及看電話是誰打的,就趕緊接通了,一個“喂”字還哽在喉嚨口,那邊,女友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t到底要鬧哪樣。

我當時根本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含糊不清的“哈?”了一聲,那邊好像是一下子更來火了,衝我吼:你跟我抽風,跟我鬧,我沒怪你。但你把垃圾堆裡翻出來的玩意兒送還給小筠是啥意思?

我直接給嚇清醒了,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大聲問對面怎麼了,女友卻回答:你還跟我裝傻?那玩意兒不是你送的自己會飛嗎?!

我直接把手機扔了出去,一個箭步衝到櫃子前頭,翻出了昨天裝紅裙子和紅高跟鞋的袋子,袋子已經憋了,裡頭哪裡還有什麼裙子和高跟鞋?有的卻只是一張報紙,我顫抖著把報紙拿出來,發現是今天的晨報。我從來沒有訂晨報的習慣,況且這時候我房間門窗緊閉,開著空調,根本沒人進來過的痕跡,這報紙哪兒來的?

我正反看了看那報紙,目光落在了上頭的一條新聞上。

《昨夜凌晨時分國貿商場有一女工跳樓身亡》

新聞報道一側附上了那女工的正面免冠照,這一看我直接嚇得僵在原地。這尼瑪不就是那個臉色蒼白的大姐麼?昨晚上凌晨,我正好不就是在商場大門口麼?或許我晚走一步,就能看見她從空中墜落的血腥一幕了。

那個大姐約我見面,讓我務必帶裙子和高跟鞋過去,可現在她卻慘死,新聞莫名其妙的送到了我這裡,裙子和高跟鞋卻不見了!一下子,我感覺似乎有人在威脅我似的。那女友和那個小筠,現在豈不是最危險的了?我急忙開始回撥女友的電話,撥了好幾次,女友才接,我當時儘量沉住氣跟女友說:梁璇,你耐心聽我說,別掛電話。出大事了……

“你又玩什麼聊齋”

那邊沒好氣的說。

我沒理會,直接說:紅裙子在哪兒,在你那兒,還是在小筠那兒。

梁璇又怒了,說:你還好意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