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馬上來。”

馬上,馬上,五分鐘也叫馬上,十分鐘也叫馬上,要是不盯著她,這個馬上就要變成半個小時。

池乘將蓮子粥放在桌上,拉過舒心棠,“吃了再弄。”

舒心棠拗不過池乘,只好吃飯。

“你已經在房裡待了七天了,門都沒出過,要不明天出去走走?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好不好?”似乎他們從來沒有一起去過電影院看電影。

情侶之間該做的,他們都還沒有做。

約會也幾乎沒有。

舒心棠喝著粥,半天沒有回應。

池乘看向她,又問,“好不好?”

“什麼好不好?”舒心棠轉過頭,看向他。

她是聽到他說了什麼,可一個字也沒聽清,她腦子裡全是藥的問題,她按方子做了很多次都沒有成功,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明天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

砰——

藥罐炸了!

舒心棠扔下碗就跑了過去,一臉愁容,“怎麼又炸了!唉!”

等她收拾完,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

“乘乘,你先去忙你的,我又要重新弄了。”說完就又開始搗鼓起來。

池乘無奈,看了一眼忙碌的舒心棠,只好走了。

難道她真想研究好重生的藥,拋下他重生嗎?

是了,他又不是她心心念唸的那個人。

重生,不僅可以救她的母親,還可以從一開始就抓住她那個心心念唸的人,一起長大,青梅竹馬。

他不過是個替代品,怎麼會捨不得?

池乘從門縫中看了一眼舒心棠,合上門,離開了。

接下來的大半個月,舒心棠一如既往的一直在房間裡研製藥,每日都是池莉把飯菜送上去,偶爾池乘也會去送飯,可聊不到兩句,舒心棠又忙著製藥去了。

池乘把家裡的藏酒都喝空了,從早到晚的喝,醉了就睡,醒了又繼續喝。

舒心棠他是留不住了,心不在這裡,早已飛遠了。

早知道,他就該親自去追時光,把那藥方毀掉。

可誰又能早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