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老爺子佈滿青筋的雙手背在身後,臉色沉鬱,“沈家就在網上說了他那個什麼紅顏知己?他就把人家整個生意都斷啦?”

沒得到他的允許,他不承認那是池乘的女朋友,在他眼裡,未來孫媳婦就是畢採月。外面的女人充其量只能稱為“紅顏知己”,不能帶回家!

至於在外面,現在年輕人本就玩得開,他也就不管。只要不帶回家,愛怎麼玩怎麼玩。

秘書池福雙手交叉放在身前,垂著頭,“是,好像是因為沈小姐在網上汙衊了那位舒小姐,弄得鋪天蓋地到處都是,少爺這才發了脾氣。”

“哼!現在為了一個女人,竟然什麼都敢做了!也不通知我,直接就辦了!以後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現在一點小摩擦就這樣,以後要是真有什麼事,還不得捅破天!真不知道那個女人有什麼好!

“少爺可能就是一時糊塗……”池福也不知道怎麼為少爺辯解了,真不該為了一個女人大動干戈。

“我倒要看看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姓什麼?朱嗎?還是舒?”

“她姓舒,叫舒心棠。”池福垂著眉眼,小心翼翼的回話,怕一個不小心說錯話,被遷怒。

……

這兩天網上鋪天蓋地全是楚簫女朋友的新聞,還有楚夫人和準兒媳逛商場的照片,一家人和和美美。

池乘早就不計較這件事了,網上怎麼說他不介意,他就介意舒心棠是不是他的。

楚簫卻愁眉苦臉,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他跟楚夫人說了好幾次讓她把新聞撤了,她硬是不願意,非要等到調查楚南河的上級部門有了結果她才撤。

楚簫因此跟楚夫人生了好久的氣。

楚南河也戰戰兢兢的,好在他給舒心棠打了電話,舒心棠不太介意,他才放下心來。

楚簫沒辦法,直接買了機票去了舒嫣劇組。

舒嫣劇組在雲城邊上的玉玦山上,從漫城坐飛機到雲城,還得開三四個小時的車才能到玉玦山。

楚簫早上10點出發,到玉珏山腳下的時候已經是傍晚6點過了。

舒嫣還在山頂的玉玦峰拍戲,等楚簫圍著山繞到山頂的時候已經七點半了。

他公司是做電子裝置的,剛好有攝影裝置,這次劇組新採購的一批攝影裝置和監控裝置就是他公司的。

導演劉淵跟楚夫人以前是大學同學,一直都有來往,跟楚簫也很熟,把他當親侄子看。

他知道舒嫣忙,沒跟舒嫣打電話,給劉淵打了電話,說剛好在雲城,順便過來看看他,也過來看看他們新裝置用得怎麼樣,有沒有問題。

劉淵已經大半年沒見過這位侄子了,當然特別開心,直接把他領到了拍攝地,“還有一場戲就拍完了,你坐在我旁邊等等,一會兒我帶你吃這玉玦山的特色菜。”

楚簫點點頭,“劉叔你先忙。”他也沒去看裝置,隨手拿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劉淵的旁邊。

最後一場戲是舒嫣和於霏的對手戲。

她臉色蒼白,如瀑的黑髮垂了下來,有些凌亂,頭上的釵子歪在一邊,狼狽不堪。但這些都掩不了她眼裡的絕望、悲慟、氣憤,她一手捂著流血的胸口,一手執著劍看著於霏,聲嘶力竭,“為什麼是你!為什麼是你!”

楚簫完全陷了進去,眼裡全是舒嫣絕望、悲憤的樣子。那樣子悽美的不像話。

於霏扔下手中的劍,一步步的靠近舒嫣。

他步履沉重,靴子上滿上泥垢,連衣襬處都沾滿了。

他強忍著淚水,注視著舒嫣,好像全世界就只有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