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不知道?

似乎他倆的關係,她從來沒有跟別人提過,沒跟他舅舅提過,也沒帶他去見過她舅舅。

可她卻帶了楚簫去見過她舅舅,兩家還談了婚事。

她還去見了家長!

不能細想,細想之下,自己似乎變成了橫插一腳的那個人。

等池莉帶上門出去,他身子一軟,滑到了地上,就那樣坐在了地上。

他抱著頭,把頭埋在了膝蓋裡。

陰暗籠罩著他。

他在想,要不要讓楚簫消失,他消失了,舒心棠就只看得到他。

他很久沒有這種念頭了,想讓人消失的念頭。

他告誡過自己,在自己的母國要安分守己,要遵紀守法,一切問題都不能見血。

可是……

那人沾了自己的心頭寶。

池莉關上門,在門口站了很久,裡面一點聲音也沒有,她能聽到頂樓夜晚簌簌的風聲,太安靜了,安靜得有些可怕。

她摸出手機,一陣思想鬥爭後,她打給了舒心棠。

舒心棠正在給舒銘撇排骨湯上的油,病人不能吃油膩了。

之前怕吵著舒銘睡覺,她把手機關靜音了,沒有聽到池莉的電話。

下午她答應了後不久楚夫人就來了,她一個人來的,沒有告訴楚南河和楚簫,她怕他們知道了不讓她來。

照片也是她哄著自己的兒子拍的,還買了件楚南河同款衣服,說是給他新買的,讓他試試。

楚簫為了讓自己母親大人高興,當然什麼都肯做了,只是他沒有注意,這件衣服是他爸的一模一樣。

楚夫人把文案給舒心棠過了一遍,為了她老公的仕途,她兒子的前程,她低聲的哀求了舒心棠,希望她能配合。

舒心棠其他不在乎,但他在乎她舅舅,她世上唯一真心的親人。

而她舅舅在乎她的名聲。

幾番糾結下來,舒心棠便答應了。

楚夫人又求了舒銘和羅玉蘭,讓她們發微博,當然文案還是她寫。

紫藤蘿下舒心棠和楚簫的照片是何芙想出來的,她說記得宴會上舒心棠和楚簫站在一起過,羅家有監控影片,可以截一張出來作為戀情證據。

羅玉蘭為了她羅家的名聲,硬是讓人找到了那天的監控,截了一張圖出來。

就這樣,一則強有力的澄清文章出來了。

一下午,舒心棠都在為這事忙,池乘沒接電話,她太忙了,一時忘了再打一通解釋。

楚簫和楚南河看了楚夫人發的文章,打電話來質問。

楚簫和楚南河都很氣憤,楚簫氣憤的是他母親不經過他同意,連告知都沒有,就給他官宣了一位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