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玉蘭坐在辦公室裡焦頭爛額,她手撐著頭,使勁的撓頭髮。

辦公桌上的檔案太多,雜亂的鋪滿了整個桌面。

她把所有能打的電話全打了,多年來建立起的關係不堪一擊。說辭全部如出一轍,上面領導發了話,他們也沒辦法。

還說她一定是得罪了某位高層,不然不會多部門全部同一時間出動調查。

可羅玉蘭確實冤啊,她連高層的面都不曾見過,怎麼可能得罪呢?

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到底得罪了誰!

衛生局的主任還算有良心,直接給了羅玉蘭一個確切的訊息。

他早晨在局長辦公室彙報工作,電話響了。

局長本來漫不經心還有些不耐煩的接起電話,但不知那邊說了什麼,局長直接站了起來,點頭哈腰一陣後,工作彙報也不聽了,直接讓人去了羅氏的餐廳調查。

羅玉蘭這下明白了,這是有人專門針對羅氏。

他求了衛生局的主任幫她打聽打聽打電話給局長的到底是誰。

衛生局的主任本來不答應,說這事不好打聽,可架不住金錢的誘惑,還是答應了。

秋高氣爽,外面晴空萬里,湛藍的天空上只有零星的一兩朵白雲。

辦公室內卻是陰雲密佈,愁雲慘淡。

羅玉蘭一秒秒的數著時間,終於在下午三點半接到了衛生局主任的電話。

“具體資訊我這實在打聽不到,只知道對方姓池。你好好想想有沒有得罪姓池的人,我只能幫這麼多了。”

羅玉蘭聽到對方姓池,衛生局主任後面的話她就聽不太清了,腦子裡馬上閃現出池乘的模子,可是她沒有得罪池乘啊!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昨天她得罪了舒心棠。

衛生局主任給羅玉蘭打完電話後,立馬打了個電話出去,“已經跟羅玉蘭說了。”

羅玉蘭在辦公室裡踱著,她回想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池乘沒理由拿羅氏開刀,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昨天把舒心棠叫來,舒心棠極其不滿,在池乘面前告了狀。池乘這才對羅氏下手。

這該死的舒心棠!

好歹羅氏也是她舅母家的公司,她這樣整自家人!

羅玉蘭想著,恨不得給舒心棠兩巴掌。

人就是這樣,永遠不知道自己做錯了,永遠認為是別人做錯了。

羅玉琳接到羅玉蘭的電話下來了。

她今天本來是去見合作商的,一身藏藍色商務裝,頭髮也盤了起來,乾淨利落。

可被今天的事折騰了大半天后,熨燙平整的衣服上,出現了道道褶皺,褲子更是皺如鹽菜。盤起來的頭髮有些鬆弛,一縷縷碎髮落了下來,凌亂不堪。

她跟董事會的人周旋了大半天,此時已經精疲力盡,扯著喊了半天的嗓子此時已經有些啞了,“怎麼樣了?”

羅玉蘭抬起頭,“應該是池乘。”

羅玉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可能,我們又沒有得罪過池乘?”

羅玉蘭直直的注視著她,嘴裡吐出三個字,“舒心棠。”

羅玉琳恍然大悟,氣急敗壞,“是那小蹄子!”

羅玉蘭點點頭。

“真是個白眼狼,我們不過找她談心,她竟然讓池乘來整我們!幸好之前你沒讓她住在你家裡,不然還不知會鬧出什麼來!偷了我們的商業機密拿出去賣也說不一定!現在怎麼辦?”

羅玉蘭踱著步,手抵著唇,若有所思,“現在只有去池氏找……”

辦公桌上電話響了,羅玉蘭正煩著,接起電話正要罵人,電話那頭的人開口了,“我是池莉……”

羅玉蘭立馬站直了身子,陰雲密佈的臉立馬換上笑容,但內心卻是忐忑的。

即使只是池乘的助理,羅玉蘭還是恭恭敬敬的道,“池小姐,您好。”

羅玉琳在旁邊用嘴型說著,“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