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乘正在和羅湖聊天,沒有注意這些,只是舒嫣坐下的時候,他望了望舒心棠離開的方向,莫名有些落寞。

舒心棠雙手插在兜裡,她不知道羅玉蘭到底要跟她說什麼,耐著性子跟她走到了樓梯口,“什麼事?”

羅玉蘭笑笑,直到看到舒嫣已經坐到了池乘的旁邊,她才開口,“我就是問問時少什麼時候來?我好去門口接他。”

“哦,忘了跟你說了,他今天有事來不了,他讓我給你帶了禮物,我遞給張嫂讓她拿進去了。”

羅玉蘭悻悻然,唉了一聲,“那我下次再請他吃飯。”

舒心棠應了一聲“好”,轉身往回走了。

其實她根本沒跟時渺說今天吃飯這件事,今天客人多,時渺來了大家指不定問這問那,攀關係。

感覺不太好,所以她就沒說。

吃飯的機會多得是,下次她請吃飯就行了。

她走到池乘旁,見舒嫣正好坐在剛才那位置,就沒上去,想隨便找個位置坐下。

舒嫣見她過來了,忙起身,“表妹,過來坐。”

舒心棠擺擺手,找了個椅子坐下,“你坐,我坐這。”

她剛坐下,楚簫就來了。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襯衣,領口和袖子上繡著白色的碎花,精緻之中凸顯矜貴。

舒嫣心花怒放的奔過去,把他拉到自己的位置上讓他坐。

他跟大家一一打過招呼,目光落在舒心棠上。

舒銘住院那幾天,他父親楚南河忙得不可開交。他打聽了,他父親就是忙著處理舒心棠舒銘這個案子。

類似的故意傷人案件不勝列舉,但只有這件事,他父親親自上陣,特別關心。

而且他還發現他父親去過舒銘住的醫院,本來他以為他父親是哪不舒服才去的。直到他聽舒嫣說起,他去醫院看了舒銘,他這才把這兩件事聯絡在一起。

每次都是因為舒心棠,他爸忙得不可開交,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今天有機會,定要問問舒心棠。

因為舒嫣讓坐,楚簫坐在了池乘的旁邊。

他們一起吃過飯,也算認識,池乘打了聲招呼,“好久不見。”卻看見楚簫目光一直盯著舒心棠看,他抿了抿唇,輕咳了一聲。

楚簫這才收回目光,回了句,“好久不見,池少最近可好?”

兩人又寒暄了好一陣。

許諾是個自來熟,和誰都聊得來,坐在羅湖旁邊和他談天說地,道古論今。

正聊得歡,許諾看著羅湖幾近失明的眼睛,這才想起上次在蓋亞拍賣會上,羅玉蘭他們也想要光明之魂,應該就是為了羅老爺子。

可之前舒心棠手裡就有光明之魂啊,怎麼沒問舒心棠要?

也不知怎的,羅湖的眼睛突然開始流淚,還刺痛得很,他從包裡掏出一張手帕擦了擦,又使勁揉了揉,可絲毫沒有什麼效果,眼睛反而開始有些酸脹了。

他忍著疼,叫了一聲助理,“眼藥水!”

一旁的助理三十多歲,穿著西裝,他趕緊拿出眼藥水給羅湖滴了兩滴,但還是沒有什麼效果。

一旁的羅玉蘭羅玉琳看到自己的父親受苦,心疼的不得了,可又無計可施,只能乾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