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完這首詞後,沈涵曦轉眼看向夏希羽,她發現後者正躺在耳堂中間靠南的地上,抬頭看向天花板。

其他人中,只有司璇和魏思瑜兩人跟上並守在夏希羽的身邊,其他人都聚集在距夏希羽不遠的縱艙北部,聽著趙黎霞對這首詞的講解。

“夏教授他經常這樣創作詩歌嗎?”

“不完全是,除了前年在馬奇諾防線那邊寫下的律詩之外,所有詩詞都是在去年九月離開研究所進行旅行休假期間創作的,先是在劍橋大學寫了一首《念奴嬌·康橋懷古》),隨後又在去布萊克浦的路上《撼庭秋·泡沫冬景》)以及在布萊克浦的沙灘上《如夢令·布萊克浦》)分別寫了一首。”

這時,張晨奕在對著趙黎霞向發問的戴安妮做出了這番解釋後,選擇主動進行補充:“其實,我看見希羽在從星港前往英國飛機上寫了一首詞,但他一直沒有拿出來,也沒有銷燬手稿。”

見其他人都十分期待,張晨奕向沈涵曦索要了她剛提及的手稿,後者同意後立刻從公文包裡取出了它。

十幾秒後,大致閱讀一遍後的張晨奕把手稿順手遞給了夏雯莉,後者立刻開始朗讀起來:“《沁園春·模糊入數》,夏希羽,作於一九八二年十月三十日。

“江海之旁,城鎮之鄉,霧靄初醒。見交通之大,不望不知,不聞不問,朝霞無形。李西斯基,紅楔入白,赤色北熊今蕪菁。有希羽,決策現初夏,東風如星。

“模糊函式波動,在區間、飄零天下靈。有扎德羅伊,於工發軔,先於歐美,萬理皆競。薩蒂高野,馬丹尼至,決策積分系統應。俱來矣,數群星璀璨,且待爭鳴。”

聽完這段詞後,除了完全無法聽懂中文的巴拉德和戴安妮之外,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地感受到了這首詞中的氣勢磅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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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黎霞立刻說出了自己的評價:“這首詞聽著都覺得震撼。”

海雅嵐點頭道:“我個人認為這首詞夏希羽迄今為止寫的最好的一首。雖然我不是學文科的,但我讀的詩詞也不少,看懂沒問題。晨奕,你呢?”

“我覺得這首詞可以與剛寫出來的《漁家傲·聖母院》並列。”

張晨奕說到這裡,不無遺憾地用英語提起了另一件事:“只是,這些詩詞的真正價值,還得由其他文學專家來評價,不是我們能決定的。我更在意希羽目前的消極情緒。所長本人和沈大姐都沒有明說,但我和雅嵐都很清楚,希羽現在根本不敢回國,否則不會有這次長達小半年的旅遊休假。”

對這件事一無所知的巴拉德立刻詢問道:“不敢回國?難道夏教授在國內碰到了什麼問題嗎?”

趙黎霞點頭後,做出了簡要的解釋:“據我從五人會議的幾位那裡得到的訊息來看,希羽組這次是把學術問題、歷史問題、組織問題碰在一起了,目前還不確定是否涉及政治問題。根據代理所長秦若華博士的說法,希羽組基於古巴導彈危機的歷史經驗,在十二月初期給出了最後一個緩解措施的方案,且確認中國科學院沒有任何回應之後,秦所長也就不準備以研究所的名義與對方談判了,而是加緊在內部組織防禦。

“現在的主要問題集中在以下三個方面:關於華羅庚和關肇直兩人,以及兩人之間存在的問題都缺乏足以蓋棺定論的結論;希羽組研究所的各級組織關係亟待明確;學科發展不平衡和待遇不平等導致的人才虹吸與檔案調動障礙。如果不是在中國,這些就都不是問題了——也有可能會變成完全不能解決的問題。然而,夏教授的願望是把論文寫在中國的土地上,他不願意放棄他所屬的國家。”

聽趙黎霞用英語說完這段話後,全場鴉雀無聲。

夏希羽此時仍舊沒有回過神來,他只是被沈涵曦扶到附近的一個座位上,被坐在他身旁的她和關原兩人一起夾在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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