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涵曦以留學生的身份留在我身邊之後,我身邊的安全問題頓時得到了解決,唯一的擔憂是:她有時候會有些脫線,但總是能被我阻止,進而恢復理智。——夏希羽】

夏希羽感到有些疑惑,隔著大門詢問對方的身份:“您好……請問您是哪位?”

“我是高盧駐滬領事館的領事,莫拉蒂。”

聽到這個略帶高盧南方的口音回答後,夏希羽說出了自己的推測::“高盧……知道我會法語,也聽得懂中文……您以前是記者出身,後來在劉曉涵的父親的建議下努力考進了位於斯特拉斯堡的法蘭西行政學院,然後成為了a類公務員,又到高盧來任職?”

“不愧是在既能做出世界二流以上的研究,也能寫出《黎明之劍》這樣的科幻小說的天才。你猜的基本沒錯。”

“那麼,您請進。”

……

夏希羽給莫拉蒂遞上了溫熱的白茶後,開始問起了正事。

“那麼,請您說說您來找我是怎麼回事吧?我這樣的大學生不論是在華夏,還是在高盧,都應該是一抓一大把的,不值得您專門過來打擾我。”

莫拉蒂也不隱瞞,只是說到了:“嗯,羅伊教授希望你能與他合作研究,就是你熟悉的巴黎九大的伯納德·羅伊。我只是負責聯絡的而已。如果您同意的話,明天晚上七點到我那邊去找我就好。”

夏希羽點點頭:“那麼……您還有其他的事嗎?”

莫拉蒂立刻走到門口,示意門外的隨員把準備好的航空郵包交給自己,隨後親自用雙手遞給了夏希羽。

“有。這是羅伊教授透過航空郵件寄出的郵包,裡面據說是你想要的資料。按照他的說法,他希望與華夏模糊數學領域的代表進行合作研究……我明確告訴他了,你只是一個大學生,但他跟我說了一句話。”

“什麼?”

莫拉蒂對夏希羽複述了原話:“生在華夏的天才,這意味著只要命運沒有像伽羅瓦那樣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就註定會在整個模糊數學界,甚至運籌學以及其他有關學科中發光發熱。”

夏希羽不置可否,只是說道:“請替我轉告羅伊教授:我過去、現在都沒有和人決鬥的習慣,也沒有上拳臺和人拳擊的習慣,以後也不會有。哪怕是在整個華夏近九億能說中文、能正常走路、四肢健全的人之中,有這兩種習慣中至少一種的人也不會太多。您可能聽說過華夏自古以來就有械鬥的傳統,但那種械鬥在現在的魔都基本不存在,以後就更不可能了。”

莫拉蒂鬆了一口氣,隨後一臉關切地問了一個問題:“那就再好不過。對了,我想求證一件事……雖然身為領事,問出這個問題並不合適,但我還是要問……你知道劉曉涵小姐對你的心意嗎?”

夏希羽一臉問號。

莫拉蒂有些心急,於是用法語脫口而出道:“您這幾個月以來不知道……她已經盼望著能成為你的女友很久?”

“??????”

莫拉蒂見夏希羽雖然聽懂了自己臨時使用的法語,但沒有得到自己預料中的反應,搖了搖頭:“好吧……我應該相信劉曉涵小姐說的話的……的確是她單方面的想法。”

“我瞭解了。感謝您的建議,需要試試我最近買到的陳年茶葉嗎?來自米國領事館送給我的貨,所以您勉強可以算借花獻佛。”

莫拉蒂本想答應,但看了看手錶後,最終只是對夏希羽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們明天晚上再見。對了,我最後再說一件我必須告訴您的事,當然了,是以我個人的身份,因此不要在公開場合對外提及。”

夏希羽點點頭,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當然可以,您請講。”

莫拉蒂瞬間放鬆,隨後依舊用中文說道:“對我來說,劉曉涵是一位非常優秀且值得信任的華夏女性,她和她的父親劉文麟是我認識華夏人的基礎。實不相瞞,我曾經向她的父親請求過娶劉曉涵小姐為妻,而劉文麟和劉曉涵兩人的回答幾乎如出一轍。而在我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是,我在你和她們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同樣的感覺。”

夏希羽雖然已經有了大致答案,但還是很期待莫拉蒂的回答:“什麼感覺?”

莫拉蒂先生接下來說的這段話卻恰好說到了夏希羽的心裡。

“當很多華夏人熱情地邀請我的時候,我反而沒有感覺到受到尊重,更沒有感受到他們與我平等。但今天,在這裡收到了冷落……這個詞可能不太合適,但在這不那麼熱鬧的地方,我感受到了在華夏難得一見的、彼此平等的感覺。我喜歡這樣的氛圍,二十年前,我的父母因為車禍離世的時候,已是如此。十年前在馬賽附近的某間郊區小屋裡,我因為事業上的失敗,而恰巧遇到因車輛拋錨不得不獨自前來我家躲雨的劉文麟先生的那會,已是如此。而現在,在與華夏最傑出的年輕人之一的你,面對面交談的時候也是如此。”

在用中文說出了這段話後,不緊不慢地走出夏希羽家大門、即將走到街上的莫拉蒂領事準備離開夏希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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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夏希羽忽然忍不住哈哈大笑,隨後對十來米開外的莫拉蒂用法語說了一段讓莫拉蒂印象深刻的話。

“領事先生,您這話說的很有意思。我一直以為,華夏人的善良和熱情好客不是你們想要的,你們唯一想要的只是兩條上帝之鞭,左手阿提拉,右手成吉思汗。真是有趣。唯獨這一點,是我自己感悟出來的,而不是從我的法語家庭教師——劉曉涵小姐身上學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