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打入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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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兒,母後也是為你好啊!”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司馬齊竟會這麼重視欣兒,為了這個賤奴竟然連她這個母後也不要了。
“母後,兒臣也是為你好,你就在那冷宮裡頤養天年吧!”司馬齊說完,轉身向後面的宮女太監,“把太後送回去。”
司馬齊和司馬煜一起走出大殿,命太監宣讀詔書,此時南宮樺正押著上官寒羽進來,“殿下,叛軍已經盡數剿滅,這……如何處置?”他本來想說小侯爺的,但似乎不妥,但說他是叛軍,他又不忍,畢竟,他們多多少少有些交情,此刻上官家叛亂,他不能落井下石。
“上官家的血脈,一概不留!”司馬齊想都不想便開口,比起司馬煜的狠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狠起來,可遠比司馬煜要狠。
司馬煜設計誅殺上官宮陵是為了給母妃報仇,他不願意傷及無辜,可上官菲菲因他而死,他還是有所愧疚的,如今,他本想赦免上官寒羽一命,但大晉的新帝是司馬齊,他說了算。
既然如此,就這樣吧!
“不可!”不知什麼時候,司馬嫣然走了出來,她跪在司馬齊和司馬煜面前,“皇兄,嫣兒從小到大沒有求過皇兄什麼,如今嫣兒求皇兄放過羽哥哥,求你了。”司馬嫣然淚流滿面地哀求著,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上官寒羽丟了性命。
況且,這次叛亂上官寒羽並不知情,他也只是剛從外面趕回來,如今,還傷了一條腿,已經成了廢人,對司馬齊他們毫無威脅了。
“嫣兒,你起來,你要明白,眼前這個人是叛軍,他想毀了我們司馬家的江山,皇兄不能放過他。”司馬齊沒有鬆口。
“皇兄,你從小最疼我們,嫣兒求求你,求求你放過羽哥哥,你……你可以把我們貶謫到邊疆,永遠不回洛陽的。”只要能保住上官寒羽的性命,她什麼都可以不要,她可以從此舍棄這尊貴的身份,和他遠離洛陽,再也不回洛陽了。
“傻嫣兒,為了這麼一個不愛你的人,值得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上官寒羽喜歡的是言芷畫,若不是為了言芷畫,他會離開洛陽?離開這個傷心地!
“我不在乎!”司馬嫣然知道上官寒羽不喜歡她,但又如何,以後陪在他身邊的是她,就足夠了。
“皇兄,你就成全嫣兒吧!她也不是三歲小孩,明白自己想要什麼,況且父皇生前最疼嫣兒了,如今父皇屍骨未寒,我們可千萬不要生了嫌隙才好。”
司馬嫣然雖然是皇後娘娘的女兒,但從小就跟他這五哥親近,他實在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妹妹傷心欲絕的樣子。
也可能是因為他和言芷畫不能永遠的在一起,他格外看重有情人終成眷屬,雖然只是他那傻妹妹的單相思。
司馬煜開口為司馬嫣然說情,司馬齊也不忍心傷她的心,便做了個順水人情,“既然五弟為你說情,那皇兄就答應你,放過他,但,等父皇的頭七一過,他便要到北漠邊境,永不得回洛陽。”這是他能做出最大的讓步,也是給天下人的交代。
先帝薨,新帝立,大赦天下,言家,陳南王,還有犯事的上官家全部流放,而這次平反有功之臣南宮樺拜為鎮南侯,世代襲承。
延平山下。
言芷畫日夜照顧受傷的欣兒,又有洛神醫和翁前輩替她醫治,基本痊癒,可是,這身上的傷就算好了,也會留疤,還有欣兒的心傷,身上的傷可以醫治,可心裡的傷怎麼撫平呢!
“師父,欣兒已經躺了半個月,怎麼還不見她醒來呢?”言芷畫邊擦拭著欣兒的頸部,邊問坐在一旁的洛神醫。
洛神醫搖了搖頭,“不應該啊!她應該會清醒過來才是啊!”以他多年的行醫經驗來說,欣兒這傷雖然重,但沒有傷及筋骨,或許,那些人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取欣兒的性命,只是想在她身上添上幾道疤痕罷了。
最可惜的就是她那如花似玉的臉要毀了,這觸目驚心的傷痕就算她醒過來,也是一種煎熬,倒不如一直這般沉睡呢!
“可她依舊一點動靜也沒有啊!”
“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她自己不願意醒來,這外傷能治,可心裡的傷啊,我們可無法醫治咯!”洛神醫聳聳肩,表示無奈。
他只是醫師,而不是神仙,不能起死回生,更不能解開別人的心結。
“對了,丫頭,你又沒有給我那傻徒兒解了體內的蠱毒?”洛神醫試探地問著。
言芷畫帶著滿身是傷的欣兒來找他醫治,這段日子,他一直在為欣兒的事情忙活著,根本忘了問這件事,司馬煜再冷漠,可終究是他的徒兒,他和翁祁嫣沒有孩子,司馬煜便是他們的孩子,還是要關心一下的。
“我……”言芷畫一臉羞恥地低著頭,想起那日她主動勾引司馬煜,天吶,她再也不想想起那畫面了,簡直不要太騷!
洛神醫雖然放蕩不羈,可察言觀色的本領可是一流,她這樣嬌羞的樣子不用說也能證明一切,看來這丫頭對司馬煜真的是真心真意,否則,她怎麼會這般救他。
只期待他那木魚腦袋的徒兒可以開竅一點,不要讓丫頭失望才好啊!
不過半個月過去了,洛陽城那邊已經穩定下來了吧!也不見他那徒兒來尋他們,估計這木魚腦袋還沒有開竅。
罷了,年輕人的世界就讓他們年輕人去搗鼓吧,他呢,就安安分分地過好他的晚年就好。
那日在昆明山,他們差點就活不下來了,幸好山崖下面是一個流動的湖,他們順著流動的湖水,漂流到了這,所以就在這裡安頓下來。
人吶,還是要好好珍惜眼前的生活,不必考慮太長遠的事情,許多時候,計劃遠追不上變化,好好地活著便好,爭奪那麼多又有什麼用?
看看言列,位極人臣,卻還要結黨營私,最後落得個通敵賣國的罪名,流放邊疆,再看看上官宮陵,明明已經封侯拜相,還要更進一步,故此丟了性命,還連累了全家人,何必呢?
他也看淡這些功名利祿,他只要瀟瀟灑灑地活著,有酒喝,偶爾研究研究些草藥,就很滿足了。
“丫頭,你就安心在這裡住下,言丞相雖然流放,但性命算是保住了,你也不必太過擔心。”
言芷畫點了點頭,這次一定是司馬煜在幫她,否則,這個罪名可是要誅九族的。
不枉她犧牲清白來救司馬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