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明白。”欣兒一直低著頭,沒敢抬起。

司馬煜離開前,叮囑一句,“好好照顧王府,命廚房煮一碗醒酒湯,等她醒來的時候給她喝。”

在司馬煜出門前,欣兒抬起頭,“王爺,既然你這麼關心王妃,為何還要裝作不在意呢?”

司馬煜頓了頓,許久才開口,“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我不想讓畫兒牽扯在其中。”

很意外的司馬煜並沒有不理欣兒,而是告訴她,他的無奈,也是,司馬煜是大晉的皇子,是王爺,還有可能是未來大晉的王,他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做,而這些事情很危險。能夠保護言芷畫不受傷害,只能讓她遠離這些事情,不要牽扯其中。

如果可以,他還不想娶她的,只是,那日在大殿上,看著她將要成為別人的王妃,別人的妻子,他捨不得,也等不及,便開了口。

看著司馬煜離開的背影,欣兒恍然大悟,不是司馬煜不愛言芷畫,而是太愛言芷畫,捨不得看她有任何一點危險。

只是,他們這樣為對方考慮,卻沒有讓對方知道,真的是為對方好嗎?也許吧,若是被言芷畫知道,以她的性格,一定會參與其中,和司馬煜共進退的,到時候,他定然無法專心對付別人,而要分心出來照顧言芷畫。

所以,還是不要知道,不要道破的好。

深夜,翁祁嫣和洛神醫他們要回去,司馬煜等人把他們送到門口,看著他們坐上馬車,才回府。

影兒見他們似乎有事情要商討,很識趣地先回房休息。

司馬煜望著影兒蹦跳著離開的背影,不禁搖了搖頭,這丫頭心真大,以她的行事作風,估計以後楊恆有的忙了。

“說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司馬煜讓楊忬一直暗中探查北漠的事情,幾個月下來,終於有所進展。

“原來丞相夫人鐘氏,是北漠王族的人,是如今北漠王同父異母的妹妹,只是,鐘氏的母親只是一名服侍北漠先王的丫鬟,所以,她不被人認可,後來不知道為了來了大晉,成為言列的夫人。”楊忬把自己這幾個月以來所查到的訊息都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司馬煜陷入沉思,鐘氏是言列的原配夫人,當初她嫁給言列的時候,言列只是一個小小的官員,她怎知他日後會成為丞相?

看來,北漠還真的是未雨綢繆,早就打算要和他們大晉一決高下。

此去西北,看到不少北漠人,看來,他們是坐不住了。

一場戰爭在所難免,更何況近日父皇的身子一直不適,看來,他們是在等待時機。

既然鐘氏是北漠人,那言芷燕和司馬楠的聯姻說明什麼?難道司馬楠要勾結北漠?

北漠人向來兇殘不講道理,若真如此,司馬楠膽子真大,可他有沒有想過,一旦讓北漠進入大晉國內,再想趕他們出去就難了。

不行,他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