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劫官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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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他已經回房了。”楊恆跟著阿旺過來,見他進了房間就一直在這侯著,等司馬煜他們過來。
“好,我們先等一等,等天黑再行動。”
他們就在原地等著,期間阿旺出來過一次,然後再進房裡就沒有再出來,天已經暗黑,山寨裡亮起了燈火。
司馬煜看是時候了,便一起進去。
阿旺此刻正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前方,思索著。
他剛看到一個人影竄進來,已經被楊恆制服了。楊恆拿著刀架在他脖子上,警告道,“別出聲,若是你敢出聲,小心性命難保!”
阿旺自然不敢出聲,他戰戰兢兢地看著這三人,都是陌生面孔,他不認識他們,也沒有得罪過他們,他們為何要找他麻煩?
“你們,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我和你們無冤無仇,為何要殺我?”
他的聲音顫抖著,但還是鼓起勇氣問個明白,也是,要死也得讓他死個明白吧!況且,他還不想死,他還想回去見一見自己的妻兒,可憐自己那雙兒女,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們父親了,都怪他,鬼迷心竅,才會離開他們。
“你先別怕,若是你配合我們,我們不但不會傷害你,還會讓你回去和你的妻兒團聚,路擺在你面前,就看你如何選擇了。”司馬煜從懷裡掏出一個手鐲。
手鐲做工並不精緻,材料也算不上上好,但阿旺卻能一眼認出來,“這……這是我娘子的手鐲,怎麼會在你的手上?”
“是你娘子拖我們來找你,怎麼?你沒有什麼話要我們帶回去的嗎”司馬煜開始引誘阿旺。
阿旺使勁地點頭,“有,我有許多的話要講,我要求娘子原諒我,原來我這不稱職的丈夫和父親,我對不起他們,我沒有顏面再去面對他們。”得知司馬煜他們是他娘子託他們前來,他終於忍不住崩潰大哭。
但又不敢大聲喧鬧驚動外面的人,只能壓低聲音偷偷抽泣。司馬煜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阿旺已經後悔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只可惜,沒有人能料到結果,沒有人能夠早知當初!也只有經歷過了才知道對與錯,但是,這件事情,就算不必經歷,也知道是錯誤的。
要怪只能怪他鬼迷心竅,一時誤入歧途,經過剛才聽到他們的對方,司馬煜知道有很多想阿旺這樣的人,已經後悔想要改過自新,只是,這老大不放話,他們走不下去罷了。
他有想過這山匪會有內訌,只是沒想到,他們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就算他們沒有行動,他們也會土崩瓦解。
不過,剩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他們還是早點解決這些事情,早些回洛陽。
那土匪頭子也說了,他們篤定他們不能在這裡長久地待下去,所以才這麼死撐著。他究竟奉了誰的命令,一直在這苦苦堅守,而他們堅守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
“先別急著道歉,道歉的話還是自己留著親自對他們說,我們來這,不是聽你說懺悔的話的。”
“親自?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去呢!”阿旺自嘲的笑了笑,千錯萬錯都是他自己的錯,也許這就是報應,報應他當初拋妻棄子,也好,若是他娘子和兒子女兒能夠原諒他,他也死而無憾了。
“此話怎講?我聽說殿下有意要給你們機會,只要你們下山投誠,殿下一定會給大家一次機會的,就算看在你們妻兒的份上,殿下也會手下留情的。”司馬煜不斷地給自己說好話,不過,他不僅是為自己,而是想讓阿旺他們更加心動。
“我們哪裡有精力去想殿下如何,我們當家的不肯放我們下山,就算我們有心,也無力啊!”他的語氣裡盡是無奈,說著他嘆氣搖頭。
司馬煜順著他的意思,繼續說下,“哦?你們當家的為何不肯放你們下山?難道他就不想念自己的妻兒?”
“他?他不是我們本地人,在這裡沒有他的親人,聽說,他的家室都在京都洛陽,他怕什麼?”
“京都洛陽為何要千裡迢迢來此當山匪?既然不是本地人,你們又為何會以他馬首是瞻?如此聽從他的命令呢?”
“他有能力讓我們活下去,所以我們選擇跟著他,當初他承諾我們不會擾民,他也確實做到了,當時我們真的是走投無路,才會選擇跟他一起,當起山賊,若是當初我們知道殿下回來,知道朝廷並沒有放棄我們,我們一定不會離開妻兒的。”阿旺的語氣裡透著悔恨,他確確實實是想要改過,只是,卻沒有這個機會。
“沒有擾民?你們用什麼生活?”
這當中的秘密似乎很多,一時間竟讓司馬煜都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這山寨之中,存了不少了糧食,足夠我們生活,只是,如今,這裡卻像一座囚牢,困著我們,我們出不去,下不了山,不能與妻兒團聚,茍活於此又有什麼用處?”阿旺捶胸頓足,一直責怪自己。
影兒終於看不下去了,“你一個大男人,除了哭還會做什麼?有本事就帶著大家殺出去,反正都是一死,轟轟烈烈的死豈不是更好?”她最看不起這些說一套做一套的男人,想死還不容易,難得是活下去。
“你!”阿旺被她說得啞口無言。
影兒還想說些什麼,被司馬煜一個眼神嚇得不敢再開口,影兒說得不錯,但現在還不是責怪他的時候,也不是慫恿他逞能的時候,他更想知道這其中的秘密。
既然不是受生活所迫,那他召集這些人聚在這裡又是為了什麼?
“大當家的為何要扣留你們在此?他又讓你們做了些什麼?這山寨之中究竟有多少人?”
按他的觀察,他約麼能估計得出這山寨至少有一百來人,只會更多,不會少。
“有兩百多名,其中有三十名不是我們洛英城本地的百姓,而是大當家帶來的,我們跟他來山上住了幾天便集體下江南,也就是前段日子才回來的。”
“去江南?去江南做什麼?”難怪了,難怪他們自從上了山就沒有下去擾民,原來不在山上,怎麼擾民。
從洛英城千裡迢迢去江南,這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