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司馬煜微微睜開眼睛,看著大紅的幔帳,迅速坐了起來,他坐起來,才發現言芷畫還躺在他身邊,側身向裡,一動不動地躺著。

昨夜的一幕幕在他腦海裡翻滾,他記得他剛把言芷畫壓在身下,突然就沒有意識躺下了,這一定是言芷畫算計了他,不過,他沒有多氣惱,畢竟,他和言芷畫之間還沒有到可以把身心交給對方的地步。

言芷畫保留一手,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言芷畫,毫不憐香惜玉地把她翻了過來,再次以曖昧的姿勢把她壓在身下。

此時,言芷畫瞪著大眼睛看著他,她的心怦怦亂跳,昨夜已經心驚膽戰一次,現在還來?

是昨夜的迷魂香不夠強烈嗎?還是司馬煜還想再嘗試一遍被迷暈的感覺。

言芷畫下意識地把手伸進懷裡,手指剛碰到那迷魂香,司馬煜的聲音便響了起來,“怎麼?還想再迷暈我一次?”

這丫頭,還真的肆無忌憚,以為他沒有發現昨夜被她迷暈了嗎?昨晚是他太大意,自然,也有情不自禁,可現在他清醒得不得了,也有了警惕性,怎麼可能還讓她再次得逞!

“我,妾身,不敢。”言芷畫把頭轉向一旁,不敢去看司馬煜。

司馬煜冷哼一下,“哼,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做的!既然嫁入禹王府,就該負起禹王妃的責任,若是被本王發現你有什麼不忠的行為,就別怪本王不念舊情。”

他所謂的舊情,不過是他們相識一場的感情。

言芷畫笑著迎上他凜冽的目光,“妾身定當謹記今日王爺的話,規規矩矩的。”

司馬煜收回目光,一躍而起。

他站在床邊,挽起袖子,露出健壯而好看的手臂,從身上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快速地劃了自己一刀。

鮮血很快就從他的傷口流出,一滴滴地滴在嶄新的被褥上。

滴了幾滴,司馬煜收回刀,割下衣角纏了傷口,看了一眼怔住的言芷畫,“好好睡一會。”說完,走了出去。

司馬煜走後,言芷畫哪裡還有睡意,立馬從床上坐起,她看了一眼司馬煜滴在床上的血,心情有些複雜。

她又怎不知這是什麼意思,只是司馬煜竟然沒有為難她,還自殘身軀替她解圍,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

這一次,她又欠司馬煜一個人情!

“小姐!你起來了?”

欣兒給她打來一盆熱水,“小姐……王府先洗把臉,王爺吩咐讓王妃多睡一會,但奴婢知道王妃一定睡不著,就自作主張地給王妃打來熱水。”

這是言芷畫進禹王府的第一天,她又哪裡能睡得著?欣兒跟在她身邊這麼久,自然能十分理解她了。

“欣兒,我正想去找你呢!昨夜府裡什麼情況?銀黎國的人有沒有來?”言芷畫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情況。

銀黎國自然找上她,一定是有目的的,但她只能被動地等著別人再次找她,但傻傻地等著也不是辦法,也要找好應對之策才行啊!

欣兒點了點頭,“銀黎國確實送禮來了,只是,來使卻沒有到府上,而是去了陳南王府。”欣兒把打聽到的訊息都告訴言芷畫。

言芷畫沉思半會,也是,陳南王畢竟是兄長,去陳南王府上是理所當然的,難道他們在避嫌?刻意不來禹王府?

可言列知道言芷畫的身份,也知曉銀黎國和言芷畫的關系,就算再刻意,也逃不過他的眼睛,這可是個大麻煩。